站在旁邊的人客套的說著什麼,他卻面無表情,連眼神都是盯著手中的紅酒放空著的狀態。
唯獨他身側的少女,極具病態般象牙白的面板,她的氣質一看就是金錢堆砌形成的天然公主姿態。
相比於對其他人的敷衍,他對這個女孩來說,耐心的過分。
他會為了聽清女孩嬌羞的言語而彎腰靠近,用半個身子擋住來自其他眼神的試探。
阿冷知道的,對於他喜歡的人,或者是他願意接受的一切事物,他都是那麼的細心,甚至細緻入微。
“聽說厲總和宗家小女兒之前是有一段婚約的,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沒下文了,是不是宗家看厲氏收購XED又想繼續了。”幾個供應商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阿冷這些年在國外半點厲南宇的訊息都沒聽到過,現在聽到關於他的情史,心裡卻是止不住的酸澀。
雖然早就做好了和他再也不見的決定,但突如其來的交集讓她毫無心理準備,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宴會接近結束,阿冷叫來小助理安排副局領導到下榻酒店休息。
早就摸清楚副局的態度,但眼下只能等宴會結束再向厲南宇彙報。
阿冷看見厲南宇送宗家人離開宴會,宗詩媛卻沒有上車,站在厲南宇身側,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那是阿冷給他挑選的。
在她還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請示接下來的工作時,厲南宇的車已經駛出很遠了。
阿冷看著遠去的方向,最後也只能看見一絲後車燈的光亮。
宴會結束,侍應生關閉了大廳的燈,富麗堂皇在一瞬間消失。
一輛輛豪車從門前開過,最後只剩她站在路燈下惆悵。
她被扔下了,被扔在人煙稀少的半山腰上。
阿冷抱著雙臂,拖著晚禮服從山上往下走,還好只是近郊,沿著路走到山下就應該能打到車了。
等到阿冷到家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腳跟被高跟鞋磨出了細細的水泡,白嫩的腳指頭也被蹭的紅腫不堪。
阿冷泡著腳,在想陰天上班穿工裝配運動鞋的可能性。
第二天,阿冷在總裁辦公室彙報著工作,她還是穿了雙低跟的高跟鞋,放棄了舒適的想法,畢竟家裡已經有一個破罐子破摔的媽媽,從小的家庭環境造就了她現在頑強的性格。
“副局那邊的意思很陰顯,高層那邊不會那麼輕易就改變決定。為了防止打壓政策的進行,只有兩個方案,一是讓國資控股,二是轉變經營模式,走高階路線打造奢侈品牌。”
“談談你的想法。”厲南宇伸手摘下眼鏡,用手支撐著太陽穴閉上了眼睛。
看來是昨晚沒休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像菟絲花一樣的少女在一起的原因,阿冷心想。
“國資如果進來可以說是一本萬利,口碑方面以後不需要過意營銷,但對於厲氏來說會被擠壓,有些決策和實施可能會遭到阻撓。打造高階品牌,受眾群體雖然減少但高階產品帶來的利潤也是可觀的,對於酒店這種營業場所來說也不會造成壟斷現象。”
“繼續說,你更偏向於哪種。”
阿冷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聽自己的意見,但她作為秘書想必說了也不會被採納。
“我更偏向於第二種,EXD本身定位就在於商務出行,而不是快捷酒店的標準,只是厲氏這邊酒店的標準參差不齊,只有一二線城市的酒店偏中高階,全國範圍內也比較廣數量較多,想全部打造成高階酒店,那設計部和厲氏資金鍊這一塊壓力都很大。”
“可以了,叫設計部高階和低端分別拿出十個方案,這周工作日最後一天前我要看到。”
“是。”阿冷抱著簽署完的檔案和反饋記錄離開了辦公室,接著腳不離地的去各個部門傳達工作。
回到工位,阿冷看著自己窄小的辦公桌上堆積了一大堆檔案,連自己的包都只能放在桌腳旁靠著。
不知道厲南宇心裡在想什麼,不要說獨立辦公室了,就連一張合適的辦公桌都不願意給她安排,這套桌椅陰顯是從雜物間臨時搬上來的。
她覺得厲南宇應該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為難自己,但她顯然是低估了幼稚的程度。
“你以為我所說的報復是什麼,一個月十萬的工資並不低,難道你以為我是讓你來躺著賺錢的?”
厲南宇對她的報復,在她的工作中體現到了方方面面,甚至為她更改了吃午飯制度。秘書室午休時間不可離開工位超過30分鐘,以至於忙了一天的她到下班前都沒吃上一口飯。
辦公桌如同小學生上課的書桌,除了電腦,剩下的位置僅僅能放一本書的大小。這導致一有檔案送來,阿冷就要立即遞交給厲南宇,總裁辦公室的桌子可不會堆放不下處理不完的檔案。
厲南宇也樂意看她一趟趟的跑進跑出,從他的角度一眼就能看見擠在小桌子裡的辦公的她。
他去查了阿冷過去那幾年在國外的經歷,企圖知道她拒絕他的原因。。
可是什麼都沒查到,除了她在名校就讀的“輝煌史”,一個包攬全項獎學金的亞洲女孩,憑藉個人出眾的學習能力拿下每一個參加過的競賽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