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雲蔽月,星空晦澀。
嚴廷忠靜坐在書房,腦海裡回憶起莫唸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說的沒錯,這虎符確實是個燙手的山芋。若是用的好,這次來的目的就達成了,若是用的不好,反而是惹禍上身。
他的眉頭緊鎖,思考了許久。
突然,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大人,你找我。”長庚站在門口,恭敬地說道。
嚴廷忠微微頷首:“你把虎符送到江入眠的宅子裡,找個地方藏好。”
長庚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恢復平靜。
“屬下遵命。”他低聲應道。
嚴廷忠抬頭看了眼若隱若現的月亮,心中暗想,這件事兒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牢獄愈發陰冷,一股潮溼的黴味撲鼻而來,楊瑾不禁皺了皺眉頭眉頭。
他走一間牢房門口,看到一張床鋪擺放在角落裡,其餘的都是木板鋪墊,上面堆放著枯枝敗葉,還有一股腐朽的氣息傳來。
江如眠正坐在角落裡,呆呆地看著窗戶外的一隅天光。
他急忙開啟牢門,快步走了過去。
“永叔,你沒事吧!”
江如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一直相信虎符不是你偷的,應該和那個嚴廷忠有關,他前幾日就一直在求我父親幫他們辦事,被我父親給嚴詞拒絕了。現在就想了這麼下作的招來害我們。”他雙拳緊握,看著江如眠受傷的腿,心中充滿愧疚。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楊將軍懷疑我也是應該的。”江如眠淡淡地說道,雙腿隱隱作痛。
楊瑾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三個小瓶子,遞給他:“對了,莫念讓我把這個捎給你。”
江如眠接過小瓷瓶,放到了一邊。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虎符目前正在楊府。”
“什麼!你真的和虎符被偷有關!”楊瑾聞言,激動地站了起來。
“這件事兒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我要把風世英的兒子抓起來,風世英找默屋的人偷了虎符陷害我,可是默屋的人將虎符留在了楊府藏了一起來,拿出了一枚假的虎符交給了風世英。接著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些。”江如眠不急不慢地解釋道。
楊瑾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緊咬牙關,雙拳握的緊緊的:“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