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世英笑呵呵地擺擺手,說道:“我聽說了令府公子玉佩失竊一事,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要告訴你們家大人,或許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這······”門房思索片刻,終究不敢拒絕,“大人稍安勿躁,我這就進去通稟一聲。”
風世英一走進廳房,就看到僕人忙忙活活地走來走去,楊欒正一臉焦慮地坐在椅子上。
“楊大人好久不見。”風世英微微拱手,語氣客氣。
楊欒心不在焉地敷衍道:“不知府尹大人前來有何貴幹。”
風世英一臉關切地看著他:“我聽聞令公子的玉佩丟失了,深表遺憾。我聽了一些風言風語,或許對找回玉佩有所幫助。”
“哦?”楊欒眼中掠過一絲異色,他抬頭看向風世英,眼睛眯成一條縫,笑道:“不知府尹大人有何見教?”
風世英往楊欒處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還記得我這兒新來個推官,平時心高氣傲的,我聽說他最近得了一件了不起的東西,靠著這個自己升官有望了。”
楊欒眉頭緊蹙,問道:“你說的這個推官,可是江如眠?”
風世英微微點頭。
“可他從未來過楊府。”楊欒喃喃道。
聽到此處,楊瑾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臉色煞白。
察覺到兒子的異樣,楊欒心頭一緊,嚴聲問道:“他來沒來過!”
楊瑾臉色蒼白,默不作聲。
“快說!”楊欒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前幾日我叫他來喝酒,還在後院的訓練場上比試來著。”楊瑾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到了。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楊欒暴喝一聲,拿起身邊的花瓶就朝他砸去。
楊瑾嚇壞了,連忙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你······”楊欒氣得渾身發抖,恨鐵不成剛道:“你是想毀了這個家嗎!”
風世英心中大喜,連忙上前勸慰道:“楊大人千萬別生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令公子的貼身玉佩定然是貴重之物,我這就把那個江如眠抓起來,嚴加審問,勢必要問出下落。”
楊欒的臉色這才有了幾分好轉,他長舒一口氣,抱拳道:“那就拜託府尹大人了,我兒的貼身玉佩價值連城,請務必儘快找到。”
“放心,一定。”風世英信誓旦旦地說道。
法司衙門,江如眠正在和丁成禮整理開庭所需要的證物和證人名單,忽然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
“大膽!竟敢擅闖法司衙門!”車志尚厲聲喝道,拔劍擋在了江如眠身前。
為首的官員冷喝道:“我等奉府尹大人之命前來捉拿江如眠,休要阻攔!”
江如眠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慘然笑道:“不知我犯了什麼罪?”
“你偷了楊公子的貼身玉佩。”
江如眠的瞳孔驟然收縮,只要楊家找不到玉佩,就可以隨意把罪名強加給自己,說是自己偷走銷贓,到時候罷官還是入刑就都說不準了,不禁在心中暗暗罵道風世英當真是惡毒。
他的臉色十分凝重,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們走一趟吧。”
丁成禮一臉的詫異,剛要伸手阻攔就被江如眠制止。他搖搖頭,示意車志尚退到一旁,說道:“馬上去找莫念,然後把手頭的證據整理完,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