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冷聲道：“我沒有那麼高遠的志向，只是不想眼睜睜看著身邊人被病痛折磨，我卻束手無策，所以考取資格證，救死扶傷罷了。”
“嗯。”
張老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楊羽。
楊羽剛要說出自己的理由，張老就忽然開口道：“好了，你們的面試結束，直接去現場診斷吧。下一位。”
助理立即起身開啟辦公室的門，準備叫排隊的其他考生進來。
楊羽愣了愣，不解看向張老，什麼情況啊，他還沒說呢。
這老頭該不會是還在記恨拒絕拜師的事情吧？
走到門口，林沖忽然朝楊羽露出了嘲諷的一笑：“看來有些人使用卑鄙手段作弊的事已經傳開了。面試的時候，張老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你，可見他有多看不起你。楊羽，我要是你，我現在就直接走人了，免得丟人現眼……”
不等他把話說完，楊羽就扭頭走了，根本懶得搭理他。
見他出來，劉婷婷急忙迎了上來，關心問道：“怎麼樣？面試順利嗎？”
楊羽撓撓頭，不知道怎麼說。
但他根本不用開口，一看到他的表情，劉婷婷就什麼都懂了。
“果然不順利！我就說嘛，那位張老先生很不好對付的，這下可怎麼辦，要不，我給爺爺打個電話。”
“別了。”楊羽按住了她想打電話的手，“這麼點小事不值當的，再說，不是還有現場診斷的環節嗎？先考完再說。”
“那好吧！”
樹大招風，她不怕楊羽考不過，只怕他因為太優秀而被針對。
劉婷婷憂心忡忡。
第一批來參加現場診斷的考生，還是楊羽、肖玉和林沖這三個人。
只是，讓肖玉和林沖吃驚的是，擺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什麼從醫院拉來的志願者病人，而是一具乾屍。
“這具屍體是志願者捐贈的，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了。今天的考題就是，你們用觀察的方式，來判斷出這位志願者的死因是什麼。”
林沖滿臉不敢置信：“醫學上的確有很多死亡多年，仍然可以找出死因的例子。但那需要藉助很多設配和儀器的幫助！只用眼睛看，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就連一向高傲的冷美人肖玉也忍不住道：“這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恕我直言，除非這位志願者是遭受暴力傷害而死亡，那還可以透過傷口來做基本的推斷，若只是單純的病變，根本就不可能用肉眼看的出來。”
就在林沖和肖玉語氣不善，忍不住表達不滿的時候，楊羽已經圍著這具乾屍轉了一圈。
等到肖玉帶著怒氣抱怨完，他便自然而然地接話道：“此人，是因肺病而死。”
考官眼睛一怔，有些驚詫地看向了楊羽。
說實話，他設的考題確實刁鑽，但他也沒指望能有考生說出具體的死因，只要答案接近就夠了。
畢竟，中醫的望問切問在很多時候都只能判斷出一個大概，無法給出精確的結果，要做進一步的檢查，還得依賴西醫。
這也是他設定考題的目的。
他想看看未來的後起之秀，在“望”這個中醫最基本，最入門的手段上，修煉到了什麼地步。
誰知，竟然有人給出了最直接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