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臉上也帶起森然的獰笑。
但。
就在星夜和大夏諸神即將動手的剎那，在眾神都滿臉錯愕的時候。
一道聲音響起。
“沒，沒事……”
“我沒死。”
眾神寂靜，星夜和大夏諸神也紛紛一愣，滿臉不敢置信的轉頭朝著林凡看去。
只見，
那被永恆之槍插入面門的諾斯少主竟是踉蹌著緩緩爬起來。
他緩緩擦掉臉上的粘稠鮮血。
露出鮮血之下的面龐。
面容依舊，但，左眼卻已經變得空洞漆黑。
曾經散發著令人驚懼的銳利光芒的眼眸已經空空如也，只有空洞洞的眼眶微微冒著青煙，緩緩流下鮮血。
“啪嗒。”
“啪嗒。”
鮮血劃過林凡的面龐，從下巴滴落，整個大殿只剩下血液滴落在地的啪嗒聲。
“諾斯少主……”
“你的眼……”
傑西少主錯愕的看著林凡。
星夜和大夏諸神也都握緊拳頭。
林凡活了下來，卻被毀掉了一隻眼睛！
那空洞的眼眶傳來鑽心的疼痛，讓靈魂悸動，林凡全身都在顫抖。
但這種疼痛，對林凡來說，可以忍受。
因為他感受過真正的痛苦，失去一隻眼睛，和目睹山河破碎、同胞被屠戮，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超越身體上一切傷勢、彷彿靈魂被寸寸撕碎的痛苦！
林凡甚至有些病態的享受這種身體上的痛苦，因為這能提醒他，他還活著，大夏還在！
那傳遍全身的痛苦往林凡的內心深處聚攏，那一顆深埋的、浸滿了【痛苦】的扭曲內心，貪婪的吞噬著，緩緩流淌出一滴【痛苦】。
“我說了……我沒事。”林凡摸了摸左眼空洞的眼眶，僅剩的右眼看向宙斯。
眼神憤怒，卻又驚悸！
那永恆之槍裹挾雷電，帶著那一絲毀滅的氣息，如金色閃電撲面而來的恐怖一幕，在林凡腦海中迴盪！
漫天雷霆遮蔽了一切，林凡彷彿要被徹底毀滅在雷霆之中，消散於虛無，化作一縷青煙！
直至那一刻，他才感受到宙斯的恐怖！
【毀滅】！
毀滅一切！
或許是上次宙斯在神藏連續吃癟，或許是自己手持第一刃，從宙斯眼皮子底下安然離開。
總之，林凡並沒有什麼感觸。
但面對那一槍，林凡才終於感受到宙斯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