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逍客泛舟湖上,看著那方懸空在竹門鎮鹿臺上的奇門道臺,以及那龍鳳呈祥、四象和泰的仙域氣脈,一邊喝著美酒一邊不住吟唱道。
……
“三十三天逝去,我人族將很難回到過去那仙庭鼎盛的時代了!但長路漫漫其修遠兮!”
蓑衣客如在天上的雲間行走一般,踏著一汪平湖若隱若現於水汽瀰漫的雨霧中,撫今追昔道。
“三十三天……那是很遠的世代了!如今道、魔的“六天”至道造化,隨便哪一‘天’,都遠超我人族的三十三天!”
賭神也憶古思今,準備著應對那超越如今人族至道且不可預測的魔天至尊、外道魔君的道與法以及緣!
“造化之門嗎?吾之大宗師啊……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者,至矣!知天之所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養其知之所不知,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雖然,有患:夫知有所待而後當,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詎知吾所謂天之非人乎?所謂人之非天乎?且有真人而後有真知。何謂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謨士。若然者,過而弗悔,當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慄,入水不濡,入火不熱,是知之能登假於道者也若此。古之真人,其寢不夢,其覺無憂,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眾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機淺。”
蓑衣客也在山海間邊準備著天地造化,邊不住呢喃道。
“大宗師……大宗師……大道呵……”
光頭長髯大漢賭神在大荒裡重新開始壓上了那至道造化的“籌碼”!
“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與天為徒,其不一與人為徒,天與人不相勝也,是之謂真人……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與其譽堯而非桀也,不如兩忘而化其道……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夫藏舟於壑,藏山於澤,謂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負之而走,昧者不知也。藏小大有宜,猶有所循。若夫藏天下於天下而不得所循,是恆物之大情也。特犯人之形而猶喜之。若人之形者,萬化而未始有極也,其為樂可勝計邪?故聖人將遊於物之所不得循而皆存。善妖善老,善始善終,人猶效之,而況萬物之所繫而一化之所待乎!”
蓑衣客揮舞著鬼斧神工般的造化,於這天地山川裡,壯心不已。
“那般造化……道天正御,神域之極‘天’造化之門、萬億至道威能的大宗師集大成之作!我人族卻沒有一器……可為天!”
“成大道者,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真是造化、天意弄人!”
蓑衣客對於賭神的不忿也深有同感,他們都想到了那把傘!
“道天三生之一!可一揮開天闢地的‘道之一’!我人族何時可以……或者說我人族還有希望成這大造化嗎?!我人族可以有此大造化嗎?!”
賭神壓上了至道法靈,作為新的“籌碼”,神情複雜的對天發問道。
蓑衣客回憶著那把傘的名字,望著上蒼,神色異常肅穆莊嚴的唸叨了出來:
“山河幽泣衾月扶雲魚若空!”
“山河幽泣衾月扶雲魚若空!”
賭神也怔怔然唸叨著。
……
陳俊燚深嘆了一口氣,準備收回這神槍與魔道的殘兵之魄以及那魔君的殘餘的“除穢之魄”。
鏘!
他把“滅神弒仙死魂刀”先拔了起來。
然後他開始捏著法訣祭起了御魂陣法,準備封印住這防不勝防的魔君殘餘“除穢之魄。
鏘!
然而他的準備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