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罷!魔君降臨以來,這天下終究是不再以人族一枝獨秀的曇華盛世了!”
邢永浩也不再強求周通的親自赴約。
“前輩道行擎天架海、巧同造化,我輩高山仰止、望塵不及!但前輩斗重山齊、時望所歸……還望前輩指點江山、匡扶未白……”
黑衣青年神色俱恭敬、謙卑、端穆,誠懇的說道。
“唉……天地本已渺渺茫茫,更何況天外……”
邢永浩聞言難盡,看著天下白雲蒼狗,想著那天外飛魔,慨嘆道。
“其大無外,其小無內,此之謂至貴,可以為帝王師!”
青年再次景行仰止的至誠道。
“帝王師?這是你自己說的?還是周通?”
邢永浩饒有興致的詢問道。
“晚輩自然是忠實轉達陛下的聖意!”
青年仍舊語氣懇切的回道。
“哈哈……不錯,這天下與我奇門遁甲一脈自然而然是繫於一身的。不然我門千載萬世以來,又怎麼會逃不開、避不掉這天譴……只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邢永浩說到這裡,盯著丁臻看了一眼。
丁臻躬身再拜,肅然道:
“若此者,五帝弗得而友,三王弗得而師,去其帝王之色,則近可得之矣。”
“既如此,你回去準備吧,我三年後帶著這孩子下山!”
邢永浩頷首,鄭重應道。
“喏!”
這黑衣青年恭恭敬敬躬身一禮,消逝而去。
陳俊燚拉了拉邢老鬼的衣角,滿臉畏懼的問道:
“剛剛的……是人是鬼?”
邢永浩看著他,神情複雜,良久之後,才幽幽的說道
“你死一次不就知道了?”
……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陳俊燚經歷過的事情,雖然很多都是世人都難以理解的詭譎奇異之事,但那都還是屬於方外之人、世外之事,其中很多都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