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還在商量時,花千塵一個人先下去了,然後機關一合,地面又恢復了光滑如初。
沈玉:「花狐狸他怎麼了?」
北星曜:「大概是吃醋吃多了!」
「醋?」沈玉一指自己道,「吃我的醋?」
「嗯。」北星曜倚在龍柱上道,「從你把我所有的黑色衣衫換成紅色開始。」
「噗嗤!」沈玉捧腹,「你們倆發展到那一步了,這種耍你的伎倆他都開始吃醋了?」
北星曜:「???」
落星辰:「師父,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沈玉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孩子懂什麼?趕緊解機關!」
「奧!」落星辰不高興地應了一聲,嘟嚷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走下地面的花千塵發現下面是一座白水晶地宮,水晶大概是開了光的,把下面照的如同白晝,在雪白如冰的水晶宮中,一顆美麗的紫蘇樹下,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正在一個人琢磨面前一個棋盤樣的東西,聽到有腳步聲,那個男人抬起頭。
見是越帝,男子趕緊行禮。
「不必跪了……」越帝走過去道,「今日晚宴上喝多了,就想找個故友聊聊天,你還不打算出去嗎?雲錦!」
躲在一塊水晶石後的花千塵聞言一怔,趕緊看向那個年輕的男子,他正抬起頭看向越帝。
真的是雲錦,那個冰雪懸棺中的雲綿!花千塵震驚地看向他。
雲錦笑了一下:「您是又來看絨妃娘娘了吧,她一直沒醒過來。聽大監說,陛下今日把望月樓的人請來了?」
越帝看向大監,大監笑了笑。
「還不是為了菀兒,」越帝道,「這丫頭長得只有三分像她,七分都隨了我,可是這性情,怎麼看怎麼不像我們倆,你說我是不是遭什麼報應了!我自認平生問心無愧,為什麼只有這一個孩子還讓我如此不省心!」
雲錦:「不是公主不省心,而是絨妃娘娘太好了,陛下偏心妻子!」
「呵呵呵……」越帝笑,「你什麼時候會安慰人了,我可沒老糊塗!本來想依菀兒的性子,讓她嫁給那個她喜歡的柳千面的,可是我今兒一看,那個人竟然是雲樂喜歡的那個段玦晨,而且人家根本不喜歡她!」
「所以,陛下是準備答應滇國太子了?」雲錦道,「您捨得將她遠嫁?」
越帝想伸手倒杯茶水喝,大監趕緊伺候上水。
越帝想了想,沒再繼續說,反而問雲錦:「冰月她生前真的說過她有一雙兒女?」
雲錦:「我當時雖然中毒了,但是的確聽
雪兒和她說過,她若在戰場上出事,那她那一對龍鳳胎孩子該如何的話。」
一旁偷聽的花千塵聽了此話,心囗一震,雙腿都有些僵了。
越帝道:「若是真的,那太好了!我今日倒是在望月樓見過一人,長得特別好,有七分像冰月,可惜年歲對不上,我兒若是雙生,今年才十六七歲,而那個小少年己經二十有三了。」
花千塵聽了雙手緊握成拳,他難道真的是越帝和藍冰月的兒子嗎,當年在北嶺後山,他的確還是個小嬰兒,只是為了沈樓主,他才釋放能量強迫自己變成了六七歲的模樣,以丟失了一雙眼睛為代價。
雲錦笑了一聲:「陛下現在見到好看的兒郎都覺得像絨妃娘娘吧?」
「你這個人!」越帝陛下指著他道,然後掃了一眼他桌上的類似棋盤的東西,「你還在想自己是如何活過來的?」
「嗯。」雲錦道,「我在想我能突然復活,那娘娘一定也可以,或許我們根本就沒死。」
此時,花千塵身後一動,沈玉出現在他身後,只見沈玉用敲手指問他:「都聽到了些什麼?」
花千塵立刻在她手上敲著回:「雲錦將軍活了,正在和越帝說話。」
沈玉一聽,驚得差點叫出聲,花千塵一個反轉身,把她壓在了水晶石後面。
沈玉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可能是當時花千塵難得嚴肅的臉色太可愛了,也可能是他的美貌太惑人了,也可能是他的冷白手指太好看了,她竟然忍不住的伸出舌頭,像只喵一樣,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花千塵全身一震,手不自覺的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