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叔:「那還是要謝的,畢竟沒有那江湖通緝令的震懾,那些盜匪不會輕易放她。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路叔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捧鑽石。是真的鑽石,鴿子蛋大小,粉藍紫綠各一顆,一看就價值連城!
但沈玉這次難得的沒有心動,她問路叔:「你們家小姐被越帝陛下認回公主了,你們還不知道嗎?」
「什麼?」路叔睜大眼睛,然後愣了半晌後才道:「怪不得老太爺生前說大小姐聰慧的不似平常人家出身,原來是位公主啊。」
沈玉皺了皺眉,問:「你說你家大小姐特別聰慧?」
「是啊!」路叔道,「她八歲時,老太爺的生意九成都經她手了,大小姐十幾歲,老太爺就開始享清福,把我們都交給了大小姐管。」
沈玉記起了那天她讓花澤菀幫著算了一下草藥種類和數量,發現她似乎是不識數的!所以,她知道那裡不對了。
沈玉沒有收那些鑽石,把路叔送走後,戚濃突然道:「樓主,你是不是在嫉妒那個花澤菀?」
「啊?」沈玉就只輕輕疑問了一聲。
「阿濃,樓主能嫉妒她什麼?」花千塵道,「這位公主殿下既沒她漂亮也沒她聰慧,還沒有一點公主的氣質。」
沈玉抬頭看了看太陽:「……」今天怎麼回事,花狐狸竟然誇她?這也太不正常了!
「認同。」北星曜突然出聲道,「她一天有大半天都在盯著柳千面。」
花千塵言語揶揄:「同意。阿曜還真是觀察入微啊。」
北星曜冷言冷語:「彼此彼此!」
沈玉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了一下道:「我也覺得這個花澤菀和沙漠裡那個,不太一樣了!還有,本樓主真的很少嫉妒人的。」那也得有人讓我嫉妒啊,以前在現代社會,本學神也只有被人嫉妒的份,美麗可愛還天賦聰明,年級第一還才華橫溢,家勢還不錯。當然,被人潑髒水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了?」戚濃有點傷心的問。
原來這才是重點,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想。
「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沈玉道,「我只是腦洞有點大,猜了一下,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是超越醫學之外的,比如那個蝶卵的事,你也沒研究透吧?」
一提起蝶卵,戚濃立刻道,「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柳千面這幾日被沈玉派去了上京城,和梅待雪一起在打理望月樓的店鋪「書香門第」。
梅待雪主要抓管理,而柳千面則在培訓那些製造龍誕香香水和香粉香膏的人,他在教新來的人使用提純裝備,他那小師妹弄出來的裝備還真是稀奇古怪。
最近她又在和她那個小徒弟在研究口脂,不,叫什麼口紅的,各種各樣的紅色膏體,裝進一個個精緻可愛圓柱形小東西中,用時旋轉出來膏體即可,簡單又方便攜帶。一上店鋪立馬被瘋搶一空。
看得他跟梅師弟口瞪狗呆,不由的同時感嘆:「女人們的錢可真好賺!」
他正是在教這些人裝這些口脂,還有,胭脂不叫胭脂,他小師妹叫腮紅,但還是用了胭脂的名字,包裝沈玉自己設計的,鏤刻了各種花朵,很精美,賣的價格也貴了好幾倍,但銷路也是出奇的好。
書香門第小店中很多東西,因為要買的人太多,他們一度供不應求,所以才開始一批又一批招人來做。但配料配比什麼的,沈玉告訴他這位師兄一定要保密,說是商業機密。
但柳千面看她這些制料的裝置,感覺還保密什麼,光是這些裝置一般人兒也做不出來,還要調溫調壓的,工藝如此變態,也只有他小師妹師徒倆做得出來,還真是一個敢想,一個敢幹!
另外梅待雪還僱了一批書法好的文人日以繼夜的抄詩集,因為沈樓主的詩卷也是一上即空,不僅女子,各個文人公子們一大早來排隊,也是來搶詩集的。
梅待雪覺得他僱的人太少了,一天上千人寫,三天一本,分三天往店裡放,不到片刻就被掃空。連他的扇面也是沾了師姐詩集的光,也被掃空了。
他看著一到下午就光禿禿的書架和空空如也的鋪子,感覺跟開了個假店似的。
柳千面忙了一上午,再抬眼時,看到了一支滇國的車轎駛過,既而他在路邊發現了一個似乎是逃難而來的女子。
她一身髒汙的衣裙,但眼光清亮亮很聰慧的樣子,在一群衣衫破爛的滇國逃難者中很是扎眼。
最近滇國在打內仗,許多滇國人拖家帶囗來了越國,很多窮苦之人來越國上京城想憑一技之長謀個生路。
所以,每天都會有這樣的逃難者。
但待柳千面看清那女子面容後,他眉頭一皺:雲樂公主?
柳千面顯然不太想見她,於是裝沒看見的轉身又回了店中,她雖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但是他的母親和養父卻是死於她帶去的人手中,柳千面此生難以原諒!
就在柳千面轉身的瞬間,滇國車隊中的叢生髮現了雲樂公主,他覺得這女子的眼光清明,讓他感覺親切熟悉,於是下了車轎,送了她幾身嶄新的女子衣衫和一大筆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