耒靈只能蒙面對他用了強硬手段,強行灌了他麻醉的藥物,然後一刀下去,曹利便斷了根。
耒靈他人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陣中,只留下了痛地大叫的曹利曹大管家。
這個曹利,失心瘋似地捧著自己的命’根子走了一夜,喊了一夜,無人來救。
最後,是他自個受不了刺激才瘋了的!
整個事件就是這樣了,梅待雪道。
“雮家人還真是……人冠禽獸!”這位蔡晉公子大概是平日內不太愛罵人。
憋了半天,也才憋出個“衣冠禽獸”來!
遲毅剛是眉頭緊皺,一副沉思的狀態。梅待雪的故事就此講完了,但是案子卻並未結束。
遲毅突然問蔡晉:“令尊出事前,是同誰在一起?”
蔡晉茫然道:“父親現如今還不能開口說話。”
梅待雪道:“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兒,在那個開皇街,有人看到雮震在開皇街中掀著轎簾罵同行的京兆尹蔡大人罵了一路!”
遲毅想了片刻,突然明白了梅待雪的暗示,道:“我們去開皇街!”
梅待雪和落星辰兩人說去,但故意在磨蹭,遲毅便帶著蔡晉大人先行去了!他們剛一走,梅待雪和落星辰就馬上跟上,誰知遲毅出而復返,回來就把這倆人逮了個正著。
梅待雪笑道:“果然是狐狸了不少!”
遲毅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
梅待雪:“那我們就不去了,遲大人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不至於!”遲毅道,“但是以後望月樓要是有什麼麻煩,我也會袖手旁觀。”
梅待雪和落星辰對望了一眼,最終還是去了。他們肯定不想為了一個犯罪嫌棄人,讓望月樓有什麼麻煩的。
四人一起趕到開皇街時,蔡晉已經帶了京兆尹的路十七等人把整條街圍起來了。待幾個人把開皇街搜了一遍後,只在靠近皇宮附近的一角發現了一處地方與平日不同。
落星辰一看,便發現此處被人設了陣法,極精密極深奧的一種陣,叫做“大隱隱於市”。
倒是並不難解!
落星辰本來就是機關天才,平日裡旁人解三天的陣法,他一個時辰便能解開。
這個“大隱隱於市”的陣法,佈置的人起碼要用一天一夜才能設好,可落星辰不出一柱香便解開了。
此陣法一解開,陣中映入眼簾的是一棵繁花正茂的海棠樹,那樹下一片落英繽紛,鋪了一地粉嫩。
就是出現在海棠樹下的那位光溜溜、六根清淨的雮尚書有點辣人眼睛。
料峭春風中他就像是一條渾身抖動的肉’蟲子,正在被一蒙面人強行餵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