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會做生意啊,師弟!」沈玉道。
「沒師姐厲害。」梅待雪道,「我依師姐的,在詩集和香水上都印上了變幻色彩的金印,還個個編了號,記下買家姓名住址等資訊,防止盜版和冒充!」
「嗯!」沈玉道,「詩集不是我寫的,作者還是用佚色吧,光金印仿偽遠不夠,關鍵詩集扉頁還有你的親筆畫,這個才是真的防偽標誌!」
「師姐過獎了!」梅待雪難得的臉一紅道。
竟然學會謙虛了,沈玉心想,不是一向挺自戀的嗎,書畫雙絕的梅師弟。
新年很快過去,轉眼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沈玉開始為夏天的炎熱做準備了,她要做空調製冷,現在最難的便是製冷片的問題,現在這種條件下她很難合成現代的這種製冷片。
於是,她想改用硝石製冰反覆迴圈使用的方法試一下,好在望月樓就這幾處小別墅,統一的安箇中央空調還是可行的。
又是一個上京城的春日,這幾個月大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因為城中的牡丹花開了,爭奇鬥妍、萬紫千紅的鋪滿了整條街道。隱山下的平丘鎮除了各處商鋪外擺滿了時令的牡丹花,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從夏初到冬春,隱山中那座望月樓的買賣就沒少過,只是此地連線溫泉,鮮花一年四季常開,沈玉沒覺得這個春天與以往有什麼不同。
就在這場煞有介事的春日裡,上京城雮家卻像炸開了鍋。
雮家出嫁十多年的大小姐雮瑤大鬧雮府,原因出在她那個風流多事的夫君苟子峻身上。
這位「狗子君」呢,咳咳……苟子峻,原本出身寒酸,但長身玉立,長得倒還過得去。
自從他娶了兵部尚書家的大小姐雮瑤後,一下平步青雲,之後便不太乾正經事了。他整日同小舅子雮東一起鬼混,私下也頗得老丈人雮震的歡心。
只是有一點不好,這苟子峻與雮瑤成親近二十年了仍然無子嗣,他私下養的小妾但凡有孕的,也被雮瑤私下處理掉了。他心底罵雮瑤是毒婦,面上又得巴結雮家,所以偷偷養外室便成了他一大喜好!
梅待雪領瞭望月樓的一單生意,一直在盯著雮家。
但是雮家的關係網如銅牆鐵壁一樣,讓外面的人只能遠望,無法進入。
前幾日吧,京兆尹蔡鏞之子蔡晉突然上門求身為刑部侍郎的梅待雪幫忙,當時遲毅也正在梅家。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來到梅府,其實是為了同一件案子:牡丹園案。
這個案子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所以官府的意思一直是秘密徹查,嚴鎖訊息。說起來,此案與雮家多少還有點關係。
那日,苟夫人雮瑤發現自個家那位苟子峻又是一夜未歸,回雮家鬧完了老爺子,又鬧弟弟雮東,之後便氣勢洶洶的去捉女幹。
據她弟弟雮東透露,她家那狗東西最近常去城效的牡丹園鬼混。據說牡丹園有一新晉的舞妓,一支落英舞惹醉了上京城一大半的官宦子弟,那雮東自個說著都流口水了。
雮瑤怎能不氣?
雮瑤帶著自家的家僕和雮家的一隊家兵,浩浩蕩蕩地向著城效的牡丹園去了。
只是到了城效,她帶去的人繞著牡丹園轉了半天,竟然找不到入口。
待到天色都暗下來時,眾人看到一眾荒草中突然跳出來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小女孩,八九歲左右的樣子,頭上戴著一個牡丹花編成的彩色花環,瘋瘋癲癲地在荒草叢中跑進跑出的。
那模糊身影和瘋癲的狂笑聲,在一片荒草叢中若有若無。
家僕和家兵們想去捉住她,手都抓了空,頓覺十分詭異!
氣了一整天的雮瑤心中可不害怕。
她最討厭這種長得既清新又好看的小妖精,於是便隻身向著小女孩身影出沒的地方走去,讓家僕家兵們跟上。
雮瑤跟著那小女孩的身影,穿過一大片與人一樣高的荒草後,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豔麗多彩的牡丹花田,十分的富貴迷幻。
那花田中還有一處花亭,花亭中有屏風有桌椅。
那桌子上面還有昨夜的殘羹冷炙,另外還有一隻嶄新的琉璃酒壺。
那桌椅前面是一扇白色的屏風,畫著落英繽紛。一陣風吹過,眾人聞到了劣質的胭脂水粉的香氣。
雮瑤見這又是一個煙花之地,頓時火冒三丈,帶著人直衝向花亭而去。
待眾人都湧進花亭時,發現空無一人,只有酒氣和胭脂水粉混雜的氣味四處瀰漫。
雮瑤快氣瘋了,又向花亭周圍尋找,突然她在一片牡丹花中發現了赤身***的苟子峻。
待她仔細看時,突然爆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