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後,救柳千面的那個高人也走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偌大的江南,無所依靠。
他的經歷聽得水晴柔極是心疼,她拍著他醉臥的肩膀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相互依靠便好。”
他並沒有醉,眼珠轉過幾圈,臉上浮現一絲讓人很難察覺地笑意,他知道一切都如他所計劃地進行著……
在江南水府,水晴柔對柳千面極為照顧,兩人朝夕相處,柳千面也是日漸放下心來,靜靜養傷。
而水家的人卻對來歷不明的柳千面開始有了懷疑。水晴柔的父母更是開始讓人幫忙調查柳千面的來歷。
而此時,程珍珠領著閘北第一門的人來了水家,代閘北第一門的公子段宣玉向水家求親。
水晴柔驚住,而柳千面卻是冷若冰霜、面無表情。
他的眼睛現在仍然裹著厚厚的紗帶。
水晴柔曾問過他的眼睛怎麼了,他笑著開玩笑說“他的眼晴沒了,他用自己眼睛換了一件他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
水晴柔覺得他說話一向不正經。
他便從懷中取出了那顆夜明珠……
水家父母正愁著女兒水晴柔的事,突然閘北第一門的天下第一美公子來提親,下的聘禮還挺豐厚,水家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水晴柔聽後,竟是一時不知所措。
而偏偏此時在她身邊柳千面卻冷靜地可怕,道:“你若不願意,我自是有辦法幫你。”
水晴柔之後每每想到柳千面那時的表情就有些後怕。
她聽程珍珠說過閘北第一門背後有皇家勢力的支援,它可不是江南四大家能惹得起的一般江湖門派,除非是……望月樓。
望月樓杜若居,花千塵給沈玉講完所有的資訊,眼睛又剛換完藥,見沈玉還在發呆,便問:“樓主,江湖上所傳‘江南四大家三年前被望月樓皎月公子所屠’那件事究竟是何故?”
沈玉心道:這我可是知道的,前面劇情大體沒變。
於是,她笑著回道:“還不是因為三年前剛收了玉卿那會兒,我們望月樓接不到生意,生計艱難。我便和阿曜阿待帶著母親留下的帳冊去江南四大家族討些欠款來應急。”
“然後呢……”花千塵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沈玉嘆道:“阿待的外公聽聞我要來討母親的借給他們家的錢,他自己不還不說,還帶著江南幾大家族集體消失了。連他這親外孫梅待雪都沒敢出來看一眼。”
花千塵接道:“原來之後江湖上謠言四起,說望月樓的皎月公子一人便屠盡了江南四大家族是這麼來的?”
沈玉又道:“其實當時是阿待最為傷心,我和阿曜反而只是很失望。正當那時又趕上阿待他內力又剛巧晉境,功力不受控制,造成了內力外洩把江南水道都凍成冰了,差點把他自己交待了不說,還凍壞了不少路人。”
花千塵:“……誰救的他?”
沈玉:“這個嘛……我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花了極大內力,用功力強行炸冰。當時阿曜想阻止我,我還把他打暈了。最後等我炸完後,內力倒沒出岔子,只是銳減,累得我直接昏迷了三天三夜。”
“所以你在回來路上撿回了會用火器的小風。”花千塵接著說。
“小風一開始是個膽小又可憐的小孩,父母剛剛被害,我撿他時並不知道他出生在火藥世家。”沈玉:“只是覺得他像極了咱們幾個,而且長得好看的人在外面實在也不安全。”
花千塵笑,好似明白的點了點頭,心想恐怕這最後一點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