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敏一臉諂媚地走近她:“嚴大小姐,你們嚴家也是江南四大家之一,您何必同她們水家計較呢?”
“嚴家也算江南四大家嗎?”
程家小姐程珍珠笑道,“恐怕只有跟著水、程、肖三家屁股後面擦汗的份吧?要不是江南首富谷家一夜之間從江湖上消失,江南四大家哪有你們嚴傢什麼事啊?”。
“你……”嚴霜被她一句話噎住,目光惡狠狠地瞪著水晴柔消失的方向。
聽到這裡,沈玉道:“這女人還真的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明明是那個程珍珠話裡話外地惹惱了嚴霜,但是這嚴霜卻更恨水晴柔。”
花千塵:“這個我也不太懂,她為什麼不恨程家小姐?”
沈玉:“你還是不懂女孩子吧,尤其是嚴霜那樣的女子,我覺得吧,是因為程珍珠所在的程家雖然也比嚴家富有,但是程珍珠卻沒她長得美,也沒有像水晴柔那樣相貌能力頭腦樣樣出眾。”
說白了,程珍珠雖有錢但長相平平無奇,而水晴柔呢,則是那種讓她一見便嫉妒生恨的主!
沈玉又道:“你這資訊收集的很仔細啊,連細節都清楚。”
花千塵笑了笑:“我自有我的辦法,當年的千葉閣也有我的線人。”
沈玉:“……”這資訊網,是挺牛。而且都是單線聯絡,望月樓其他公子也決不認識那些人。
花千塵繼續講。
那嚴霜恨意難平,她向桑敏招了招手,讓她湊了過來同她耳語了幾句。
因為水晴柔的那顆夜明珠真得很名貴,所以青衣引她去了一處極為精緻的水樓暖閣。
暖閣建設的精緻奢華,四面又無其他的水上樓宇,是安靜的很。
水晴柔很滿意,要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便就著亭閣月色,細細地品起茶來。
來時,那些姐妹們說要住一日才回的,所以她才要了這處暖閣。
雖說她只有十四歲半,卻也一直跟父親學經商。
第一次出門走商,她的表現就相當地成熟冷靜,讓父親都對她刮目相看了。
一會兒,暖閣中有人進來給她添了一壺酒,酒香溢位來,整個暖閣都醉了。
水晴柔問那人道:“我並沒有要酒!”
送酒的人回道:“桑敏等姐姐們讓送來的,她們說您若不喝大可倒掉,反正水家也不缺她們這些人的這點情意。”
水晴柔嘆了口氣,道:“你放下吧。”
此人應聲而退。
水晴柔一會兒便坐到桌前,小酌了幾杯,酒的確是很好的北方酒,江南很少有這樣濃醇的酒。
桑敏她們應是清楚她的口味,知道她最愛喝這種濃濃的北方酒。
畢竟,江南水家的人可是朝廷的人都想要巴結的。
只是這酒的後勁比較大,不一會兒,她全身發熱而昏昏欲醉,躺回暖閣床上時似乎觸到一溫/潤/之物。
她顧不上睜開眼睛,便倒頭昏睡過去。
講到此處,花千塵停了下來,看向沈玉。
沈玉對上他的眼神道:“不用擔心我,我自是曉得這江湖險惡。話說這個水家大小姐心可真大,這種不明來歷的酒水也敢隨便喝!”
花千塵似是很滿意她的表現,耳朵上藍光微閃。
沈玉見到那藍光照射下杜若居如白玉銀磚的木牆上似有雪花飄落,心下生奇。
花千塵則沒在意,繼續說故事。
待酒勁過去,水晴柔忽覺喉嚨發澀,便想起身尋些水喝。
她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單薄,頓時大吃一驚。
她抬頭環尋四周,發現屏風外她剛剛坐著飲酒的地方正坐著一個人,看身形似是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