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前的司徒靖在司徒竣看來,也算得上明君,只不過是個比較任性的明君。
可今日見司徒靖這表現,司徒竣卻覺得他簡直是個被美色所迷,分不清是非黑白的昏君!
司徒靖昏庸,他卻不能真聽了司徒靖地去刑訊逼供、屈打成招了林小芭,所以他嘴上雖痛快地罵了一句司徒靖,眉宇卻鎖得很緊,他不知該怎麼辦才能讓林小芭不傷分毫地從這件事中脫身。
司徒竣這般煩惱著,就直接回了駿園。
而駿園中,冷冷清清,早沒了從前一派熱鬧的景象。
“王爺,那位有請。”
司徒竣正往自己的房間走時,一個婢女低著頭哆哆嗦嗦地走了過來對他行禮傳話道。
那婢女一靠近,司徒竣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掐痕,儘管她死死地低著頭,也還能看見她臉上垂掛著的未乾的淚印,故他無奈地深吸一口涼氣:
“……知道了,你這兩日就在屋裡好好休息吧,不必出來了。”
“謝王爺!”
婢女聲線顫抖感激作揖謝罷,就忙是快走地往下人住的院落去了,看著她那倉皇而逃一般的背影,司徒竣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好好一個駿園,如今卻變成了這般;他也好想逃,可誰又能來幫他?
司徒竣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他母后的房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地做好心理準備,才抬手敲了敲房門:
“叩叩叩~”
“進。”
屋內傳來懶洋洋的男子聲音。
司徒竣隨即一推房門,走進庭中,側頭一看卻是發現內室中一對男女正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靠坐在床榻上,他隨即避之不及地連忙又撇開頭去,有些惱怒道:
“你們能不能別在我母后的房間做這些事!”
“呵~”
床上窩在男人懷裡的女子輕蔑地發笑一聲。
“竣王居然還有閒心管這檔子事?怕不是不想再見到你母后了?”
床上的男子笑著如是反問,但他這笑容明顯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這些日子,你要我辦的事情,我都照辦了,你要我跟皇兄爭權,我就爭,你要我去對江麗國公主獻殷勤,我就獻!事到如今,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司徒竣聞言更是憋不住火地發洩起心中的不滿。
但他話音才剛落,床上那披頭散髮、衣襟大敞的男子就極快地騰飛到他面前,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頸,並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
“竣王,你近日還真是飄了!
你別忘了,我捏死你和你母后就和捏死兩支螞蟻一樣簡單,你問問敢這麼跟我說話?!
莫非是和那個女人接觸得多了,就以為能反抗得了我了?”
“呃~”
司徒竣被掐得整張臉漲紅,他用力地用雙手抓著掐住他脖頸的那隻手,試圖掰開,卻只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