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也敢拿自己跟太子公主相提並論?!
單憑你娘是個下賤的俘虜,你身上就流著一半的賤民血統!皇上不過是看在你父親的軍功上才可憐可憐你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塊香餑餑?!”
賈平升又是拿齊驍佔的身世說話,走近聽到這些的林小芭自然氣不過,立時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將齊驍佔拽到身後,指著賈平升的鼻子就開口大罵道:
“你說誰賤呢?!
你這不知打哪兒來的山野村夫,以為在這種地方喝喝茶,就能裝得像讀過書的了?!
你這就是豬鼻子插蔥,裝象!
但我還是勸你趕緊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看清楚你那張豬臉,好好清醒清醒吧!”
“又是你這個賤丫頭!”
被林小芭護在身後的齊驍佔,很是享受地看著為了他變得粗魯野蠻的林小芭。
但他見賈平升被氣得臉色發青,還抬手想要打林小芭,便是及時將林小芭拉進自己懷裡,舉手用力扣住了賈平升那暴起青筋的右手:
“賈平升,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動的?!哼!
我們走!”
齊驍佔冷冷地瞪著賈平升話罷,便是將他的手用力一甩,使他的手背撞在了門框上,而後牽著林小芭手直接離開。
徐長風轉身離開時,則是特地往包房裡瞟了一眼,看到房裡坐著一個將頭壓得極低的姑娘,看打扮應該是個年輕女子。
賈平升在這種地方會見一個年輕姑娘意欲何為,徐長風想不明白,也懶得去管,只是這麼看了一眼,也大步跟上了齊驍佔和林小芭。
“那個賈平升,他以為他是誰啊,不過就是個討人厭的老不死,他還好意思說別人賤……
誒?!不對啊!剛才那個小二呢?!”
林小芭還餘氣未消地罵著賈平升,罵著罵著,走回了二樓大堂,她才想起來,他們剛才是為了什麼事才追到對面的樓臺去的。
“他趁著我們與賈平升發生口角時,就悄悄離開了。”
徐長風注意到了跑堂小二的開溜,但是他並沒有去追,因為他當時更在意的是聽了賈平升的那些話而變得怒氣衝衝的林小芭。
齊驍佔重傷在身,賈平升出門若是帶了護衛,一旦挑起了大的紛爭,他怕齊驍佔自顧不暇,保護不好林小芭,便是才一直留在原地旁觀。
但說是旁觀,其實更像是在默默地履行一個護花使者的職責。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過去找他,他肯定也已經把匕首藏到別的地方去了啊!不能人贓並獲,抓個現行的話,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林小芭一臉鬱悶地說道。
“他方才想進的是賈平升的房間,他若真是想要行兇,多半就是衝著賈平升去的,既是如此,只要我們暗中跟著賈平升,不怕他不會再找機會下手!”
齊驍佔如此分析道。
“啊?!
那……那你是要幫賈平升?”
林小芭一聽齊驍佔說,那個小二要害的是賈平升,她就瞬間沒了再去阻止命案的念頭,像賈平升那樣的禍害,她巴不得他早日下地獄才好。
“我怎麼可能幫他?!
我只是覺得,那人膽敢起意殺賈平升,定與賈平升有深仇大恨,或許我可以順藤摸瓜,抓住賈平升的罪證,以此治他的罪!
若是縱容那人殺人,不僅他能否成功不好說,一旦他反落在了賈平升手中,就是死路一條,連帶著能夠證明賈平升的罪證也可能一同被抹滅!
縱然他成功了,也終究要一命賠一命,給賈平升這種人陪葬,多不划算?”
齊驍佔一直都想抓賈平升的問題,可賈平升這個人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做事卻是滴水不漏,加之他常出征在外,對內政參與不多,所以他一直都沒能抓到賈平升的罪證。
但他肯定,像賈平升這樣急功近利、人心不足的人,絕不可能正大光明!
“你說得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林小芭聞言也很是贊同齊驍佔的看法。
“這樣,我們可以先……”
足智多謀的齊驍佔眼珠一轉,便是心生一計,讓林小芭和徐長風都附耳過來,小聲地說起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