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派,真武大殿前。
張三丰、俞岱巖、張無忌、殷離、韋一笑、五散人站在殿門正前,十六名山莊弟子與數百武當弟子聚在左右。
另外四名女弟子,則是在後院看守著趙敏。
這女人鬼得很,再加上她那號稱蒙古第一美人的顏值,派男弟子未必看得住,還是女弟子比較靠譜。
平日武當弟子習武練功的殿前廣場上,一支韃子千人隊陣列齊整,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
二百弓箭手分為前後兩排站立,前排跪姿,後排站姿,箭矢已搭在弓弦上,隨時可以開弓射箭。
刀盾兵和槍矛兵於他們左右兩翼呈扇形展開,將武當弟子半包圍在內。
而在韃子兵前方,還有三四百武林中人,各持兵刃,氣勢凜然。
範遙、玄冥二老、方東白、阿二阿三在眾人之前,直面張三丰等人。
“張三丰,若你現在交出郡主,歸順朝廷,將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何必非要不自量力的跟朝廷做對?”
張三丰輕撫頜下白鬚,斜睨著說話的鹿杖客道:“老道生平什麼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漢奸。”
鹿杖客冷哼一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蒙古皇帝威加四海,一統天下,不管漢人還是蒙古人,皆為大元臣民,何來漢奸一說?”
“你不識天下大勢,早晚大禍臨頭。”
張三丰雙目如電,直視鹿杖客,凝聲道:“韃子殘暴,漢人百姓活得豬狗不如,方今天下群雄並起,正是為了驅逐韃虜,還我河山。”
“凡我炎黃子孫,無不存著驅除韃子之心,這才是大勢所趨,老道雖是方外之人,卻也知大義所在。”
眼見與張三丰說不通,鹿杖客便轉而威脅道:“張三丰,你可知道,紹敏郡主乃是汝陽王最疼愛的女兒,你難道想讓武當山血流成河嗎?”
張三丰一揮袖袍,斷然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韋一笑和五散人齊聲叫道:“好。”
韋一笑冷笑道:“武當山若血流成河,第一個要死的就是你們郡主。”
“既然汝陽王如此疼愛這個女兒,若她因你們擅作主張而死,你猜到時候第一個流血的會是誰?”
“你……”玄冥二老臉色齊變,鬱悶不已,若非顧忌這個,他們早就下令放箭,哪還會在這跟對方打嘴炮。
方東白開口道:“張真人乃是天下敬仰的有道真人,武當派也是名門正派,竟挾持一個小女子為質,傳出去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鹿杖客精神一振,介面道:“若是你張三丰怕了我們玄冥二老,直說便是,我們也不至欺負你這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傢伙。”
武當弟子聞言大怒,俞岱巖指著玄冥二老道:“大言不慚,你們兩個在我師父面前,不過土雞瓦狗罷了,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鹿杖客兩眼望天,不屑的道:“既然如此,有種你們就放了郡主,跟我們公平一戰。”
張無忌沉著臉道:“紹敏郡主一手策劃了中原武林的動亂,還使毒計抓走六大派群雄,直接間接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計其數,可不是你們口中的小女子。”
“她罪孽深重,如今只是失去自由,已是僥天之倖。”
“你們大可放心,郡主在我們這吃得好喝得好,我等也不曾虧待於她。”
“你們想要公平一戰,無須我太師父動手,當年你們打我一掌,使我被寒毒折磨多年,今日正好了結這段恩怨。”
張三丰看著面對玄冥二老凜然不懼的張無忌,可謂是老懷大慰。
張無忌回到武當後,他曾考校過其武功,即便是他也不能輕易取勝。
張無忌身懷大成的九陽神功,本就十分克制玄冥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