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術法,還必須要取死者的一縷頭髮。”趙半仙說道。
殷小梅立刻從地上殷大梅的屍體上剪下了一綹頭髮。
就這樣,趙半仙把那縷頭髮藏在了一朵簪花之中。再次做法,佈下了天火焚心陣法,讓鏡中的魂魄時刻承受焚心之痛。
說到這兒,趙大嘆了口氣。
“我堂兄拿了錢回去,守口如瓶。但是錢都花了,也沒救回堂嫂的命。他知道自己一念之差造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損了陰德,追悔莫及。”
聽到這兒,安燃明白了。原來空屋裡那面妝鏡,就是封印殷大梅魂魄的地方。
而被方芳摘下來戴在頭上的,正是封著殷大梅一縷頭髮的那枝簪花。
怪不得她要拿回去!
“後來殷家給大小姐辦了喪事,我堂哥才知道死者是大小姐。他心裡難受,便把這件事情說與我聽。”
趙大搖搖頭,又幹了一盅酒:“那個楊耀祖後來也沒得好!”
見他終於說到了關鍵的地方,坐在稍遠處的陳佩佩、大頭和成大業都豎起了耳朵。
“哦?那位姑爺後來如何了?”陸燼順勢問道。
趙大不屑地哼了一聲:“後來,殷小梅和他成了親。沒過多久,他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那,姑爺的屍體,埋在了什麼地方?”成大業站了起來,湊過來急火火地問道。
趙大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和這個陌生的小孩子說話。
成大業暗氣暗憋,又看了看桌上自己貢獻的那瓶酒,有苦說不出。
安燃趕緊順著話頭往下引:“殷小姐和姑爺關係那麼好,一定是把他風風光光地厚葬了吧?”
趙大擺了擺手:“這事說來也怪。楊耀祖死了之後,殷小梅並沒有讓她入祖墳,而是說要把他埋在花園裡,時時與他相伴。”
聽到這兒,安燃一下子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
她“噌”地站了起來,把一旁的喬楠嚇了一跳。
陸燼也站了起來:“老伯,您休息吧,我們就不多打擾了,等有空再來陪您喝酒。”
說完,和安燃一起朝門口走去。
出了房門,喬楠問安燃:“怎麼走得這麼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安燃微微一笑,點點頭。
陸燼也笑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是不是想到楊耀祖的屍體在哪兒了?”
“是,我想,就在那尊雕像裡!”
“什麼?雕像裡?”一旁的大頭瞪大了那雙小眼睛。
“走吧,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安燃不多解釋,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此刻正值午後,園子裡一片寂靜,一個人都沒有。
一行人走到園子裡,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尊男人雕像。
安燃湊到近前,發現這尊雕像竟然破損了,胳膊的地方石塊脫落。
“昨天來的時候,這雕像還是好好的呢!”喬楠說道。
安燃想了想:“肯定是昨晚的炸雷劈裂的。”
喬楠恍然大悟。
主播們都圍攏過來,仔仔細細地觀察。
很快便發現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