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定然會峰迴路轉,說不定會有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二人圓滿團圓也不一定。”
眾人眾說紛紜道,在這個時代唐傳奇剛剛萌芽,所寫的故事大都以大團圓為結尾,還真沒有誰膽敢挑釁讀者,行如此汙泥民意之事。
儒刊駐地
韋思安看著手中的儒刊興奮不已,對一旁的馬總編連聲讚道:“馬總編,此計果然高明。”
馬總編頓時一臉自得道:“東家過獎了,如此一來,既然百姓都已經知道了梁祝的結局,墨刊的銷量定然大降。”
他自然不會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劇透梁祝的解決,就是為了打擊墨刊的銷量。
韋思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能夠將墨家子梁祝勢頭壓下去,儒刊憑藉在天下學子心中的地位,定然能夠再次壓過墨刊。
“李夫子,怎麼辦?”墨刊駐地,墨三拿著儒刊一臉焦急的問李夫子。作為競爭對手,又何止是儒刊看著墨刊,墨三又何嘗不是時刻關注儒刊。
李夫子眉頭一皺,看著儒刊上馬伕子的否認梁祝發生在尼山書院的之時,冷笑道:“馬伕子,枉你一世聰明,這一次恐怕是聰明過頭了。”
他是唯一一個看到過樑祝全本之人,自然知道梁祝是何等的精彩,對於一個書院來說,可以說立即名揚天下也不為過,可是馬伕子竟然給否認了。
“沒有尼山書院,還有紅羅書院、松山書院,總有一天,你馬伕子會後悔終身。”李夫子搖頭冷笑道。
“那儒刊已經劇透了梁祝怎麼辦?”墨三焦急道。
李夫子搖搖頭道:“梁祝的劇情並非隱秘,所知者並不少。再者,墨頓寫的梁祝又豈是史書縣誌上乾巴巴的幾句,梁祝這劇情哪怕是老夫都沉迷其中,更別說其他人。”
墨三這才稍微放心。
李夫子大手一揮道:“立即派發墨刊。”
墨三點頭,這才離去。
李夫子看著一車車墨刊運往長安城,冷笑道:“馬伕子,原本老夫還有一絲歉意,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此刻我們扯平了。”
在李夫子手中赫然拿著一張墨刊,其中馬文才的三個大字赫然在目。
“墨刊來了!”
當有一批報童出現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的時候,頓時所有人都興奮起來。
“祝英臺就要離家,不知道這一次梁山伯是否能夠識破祝英臺的女兒身。”
“我看難!梁山伯是標準的書呆子。”
眾人紛紛拿起墨刊,直接翻到最後梁祝的頁面,連頭版頭條都懶得看。
“十八相送!”
眾人看到這個題目,知道二人此乃送別,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公鵝打從前面過,母鵝後面叫哥哥。”
“你我好有一比,牛郎織女渡鵲橋。”
“你看井底兩個影,一男一女笑盈盈。”
……………………
一路相送,祝英臺不斷的暗示自己的的女兒身,可惜梁山伯真的似笨如牛一般,根本聽不懂,直到二人分別,梁山伯依舊沒有識破祝英臺的女兒身。
“這個梁山伯,真是個榆木腦袋,祝英臺就差直接明說了,就是聽不懂。”眾人看的一個個急的抓耳撓腮,急不可耐,恨不得扭著梁山伯的耳朵告訴他。
“你小子,以後要是讀書讀成梁山伯這個傻樣子,小心你的屁股。”一戶人家中,父親手中拿著墨刊,看到氣急,對著一旁練字的兒子恨聲道。
兒子頓時一陣委屈,心中暗道:“梁山伯是誰?”
“書呆子!”長安城一片嘆息,紛紛為梁山伯和祝英臺感到惋惜。
不得不說,十八相送乃是梁祝之中極為精彩的一段,讓人情不自禁的吸引其中,更是將梁祝二人刻畫的栩栩如生。
“要我說,祝英臺為什麼不明說呢?”商戶屠夫扼腕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