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說完,便拿起桌案上的一本奏章看了起來。
國子監祭酒見皇帝是鐵了心欽點江曌為狀元,有些不甘心的行了一禮,隨後便退出御書房。
丞相與太傅也是一同退出。
路上,國子監祭酒與丞相商議。
“陛下如今一意孤行,非要欽點江曌為殿試狀元,還有司慕白為探花,今日殿試前三甲有兩名都是寒門,那麼將來便有可能三名都是寒門。”
“我們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江曌決不能為狀元。”
國子監祭酒有些激動的說道。
丞相也是點頭,雖然國子監祭酒說的有些誇張,但是他說的也是事實。
歷代皇帝都想要扶持寒門,打壓世家。
這個寒門為狀元這個口子一定不能開,一旦開了,便如洪水傾洩一般,非人力可阻擋。
“我……”
丞相的話還未說完,魏承運便追了出來。
“三位大人留步。”
“何事?”
丞相因立寒門為狀元一事本就不悅,如今被一個太監打斷自己的話,就更是不悅,因而也未給魏承運什麼好臉色。
魏承運只不過是一個太監,向來被人所看不起,因而也未生氣,只是笑道。
“三位大人,陛下有旨。”
“今日殿試,諸位大人辛苦了,明後兩日休沐兩天。”
國子監祭酒與丞相兩位大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點點憤怒。
皇帝這是讓他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啊。
只有太傅,對著御書房的方向拱手道。
“臣多謝陛下體恤。”
魏承運傳完旨,便回去繼續侍候皇上了。
而太傅則是轉身出了皇宮。
只有國子監祭酒與丞相兩人站在原地。
“我們去鎮國公府。”
丞相沉聲說道。
“此前會試鎮國公府的世子荊華容便無緣前三甲,如今陛下已經欽定了殿試的前三甲,裡面同樣沒有荊華容,想必鎮國公府知道了定會去找皇帝要個說法。”
“荊華容有才,與我兒還有令郎以及太傅家的孫子並稱為四大才子。”
“可是如今只有犬子今日前三甲,若是傳出去,世家臉面何在。”
他們最在乎的便是世家的利益,以及世家的裡面。
當然,太傅那個老頑固除外。
他的孫子會試與殿試皆未上榜,也未見他說什麼,反而還支援寒門,太傅府早已被世家給踢出所謂的世家行列。
“老鎮國公乃是天域王朝的功臣,他若出面,陛下必定頭疼。”
“且不說荊華容沒有上榜,就說軍功爵制,首先侵害的便是武將的利益,那老匹夫必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國子監祭酒一臉陰險笑容,他已經能想象出陛下與老鎮國公斡旋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