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的哥哥嫂嫂,大奎不要你的兒女頂門就是對的,別再那裡反對了。就算你反對也沒用,這是我們幾個族老做了見證的,你和你爹孃反對也沒用!”
再說了他和王張氏又不是真的沒孩子,而是有一兒一女,但是他參軍回來,發現自己的兩個孩子夭折了。
後來從王張氏的嘴裡,左鄰右舍打聽,才知道真相。
原來是哥哥嫂嫂苛待王張氏,父母對王張氏和兩個孩子也不管不問,兩個孩子生病都不願意出錢,這才讓孩子們沒活下來夭折了。
王張氏傷心過度,也傷了身子,就算他回來了,再也要不了子嗣了。
這種仇恨,讓他對父母和哥哥嫂子都恨透了,怎麼可能還在乎他們?
這時候王厚提出要自己閨女頂門,擺明了現在還打著他拿回來的那幾十兩餉銀。
幾年時間,官府每年給他這個府兵都發了十兩銀子,要知道那幾年,官府給他發的撫卹銀子,全都在他娘那裡。
結果他的孩子,卻沒錢治病夭折了。
這種哥嫂和父母,他王奎再也不會認了。
“好了,別吵吵了,王蘭已經是王奎和王張氏的乾女兒,誰也沒權利阻止,縣府衙門的戶籍都下來了,你們老王家就少折騰。”
里正也看不上王厚這一家子,直接制止了他嘰嘰歪歪。
“今天除了讓大家認識蘭兒一下,再說兩個事兒。”
“第一個事兒,是蘭兒發明了一種火炕,她願意成立一個施工隊,讓她乾爹大奎,帶著村裡的老少爺們,給各家各戶盤火炕賺點辛苦錢。想跟著賺點工錢的,就去大奎那裡報名。”
里正衝著王奎點點頭,王奎這才開口。
“我找的是肯吃苦的人,年齡不小於十五歲,不大於五十歲。一天工錢一百文,管一頓午飯,想來的爺們,等下去我們家報名。”
眾人全部譁然,這雖然不知道是啥活兒,但是報酬真心高,平常出去做短工有個八十文錢一天就是高薪了。
“大奎,這火炕是個啥玩意?”
王奎:“待會兒想幹活的人,去了我家,我帶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里正再次壓了壓手。
“這第二件事,就是給你們這些娘們兒找點事情做,冬天讓你們賺點體己錢,這事王蘭來說。”
里正衝著夏蘭點點頭,夏蘭這才說道:“我這裡有種冬天種菜的技術,要是家裡有女眷願意冬天賺錢的想法,可以到我家去找我。女子歲數不得小於13歲,不得大於50歲,一天工錢八十文。”
眾女眷面面相覷,還有這好事兒?那鐵定得去。
冬天在家裡最多就是紡線織布,刺繡,賺不了幾個錢,還很辛苦,要是跟著王奎家的幹閨女賺點錢,那可是能夠過個肥年了。
事情就這麼順利地開展了,看到王奎家裡的火炕火牆這麼暖和,當即幾家有點家底的村民,就定下了盤火炕的單子,定金直接交了一貫錢。
一個火炕盤出來,一共收費三貫錢。
兩天五個人的施工隊,就可以盤一個火炕出來。
除掉工人的工錢一貫錢,王奎每鋪炕能賺兩貫錢,也算是不錯的收益
當然,盤火炕的村民,夏蘭已經準備好了契約,全部簽了字才能跟著王奎幹活賺錢,不能隨意洩漏火炕的技術,否則那就告到官府賠錢。
真想自己單幹的人,王奎和夏蘭也不攔著,交三百兩技術購買費,到時候送三套圖紙,免費培訓工人。
出師就可以做火炕施工隊的包工頭賺錢。
豆芽菜技術更加簡單,但是想賺錢的姑娘媳婦們也簽了協議,跟著夏蘭在王家東廂房,擺上了一個個特殊的帶排水網眼的菜盤子,豆芽菜的作坊就這麼弄起來了。
這芽菜盤子,還是找村裡一個木匠師傅定做的。
這豆芽菜技術簡單,火炕燒熱,保持室內溫度,其他的就是讓姑娘媳婦們分揀一下豆子、泡豆子,每天按時涮菜三四遍,這豆芽菜五六天就長大了。
生芽菜的工作很輕鬆,大家閒著的時候,還坐在暖烘烘的炕上做著刺繡聊著天,甭提多開心了。
王張氏這個冬天也不無聊了,有人陪著說個話,聊個天,日子也不難過。
這是她半輩子來,過得最開心的時候,以前老被人白眼,現在因為有個能幹的閨女,這村裡的姑娘媳婦們,哪個不高看她一眼?
就連婆家的那個刻薄的嫂子都巴結她呢,但是那種人她這輩子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