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要回你自己回,我可不敢跟刑部尚書作對。”
沈知清悠然自得,從京城到滄州府再到封谷縣,這一路上也讓他見識了許多。
長青動了動嘴沒敢再多說什麼,心裡卻想著:之前在京城怎麼沒見少爺這麼怕他爹呢?
刑部尚書就是沈知清的父親,在京城人人都誇讚沈只清不愧為刑部尚書之子,年紀輕輕便已經成了京城少年秘探,深得朝中重視。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少年神探要在京城裡大放異彩前途無限時。
他的親爹卻將他分配到一個遠離京城的小地方,做一個小小縣令爺,說是要好好磨練磨練他。
一堆人傻了眼,感慨著這大概便是狼性父子。
……
馬車外頭忽然響起了雨聲,沈知清抬起頭:“想置趙東成的罪那還不簡單,不過眼下還不能動他。”
長青連忙把馬車的窗戶關好:“莫不是大人又發現了什麼?”
“此處位於我朝西北邊境,近些年雖無戰亂髮生,可卻時不時鬧出些事情。”
“若是真有什麼大事讓朝廷一舉解決了也就算了,偏偏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最多在州府便可解決的事非要傳到朝廷耳朵裡。”
“我倒要看看,他們這傳聲筒是如何運作的。”
沈知清輕嘆一口氣,外面的雨聲聽起來倒是讓人舒適,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更何況身後那個村子裡,究竟還藏著什麼秘密呢?
他現在倒有幾分真的相信老頭子派他來這種地方是來磨練他的了。
趙東成昨天夜裡回到封谷縣,便立即派人快馬加鞭送信去了滄州府,還沒等到回信沈知清就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回來了。
他聽說這兩個人被水牛村的村民認出來,在竊賊出現的那一晚也出現在水牛村,頓時臉色都變了。
“沈大人,這事中一定有什麼蹊蹺,村民的話不可盡信啊!這些人為了一點錢財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滄州知府的回信還沒送來,趙東成當然要先想辦法保住他手下的人。
“何況那村子裡的竊賊我們已經查清楚是一幫流寇土匪所為,他們是官差,怎麼可能去偷竊村民?”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沈知清坐在上首聽著直點頭。
“這做官當差的就是要幫老百姓解決麻煩,他們那些錢財,說到底也是他們忙活了半輩子,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這說沒就沒了,當然著急。”
“不過趙大人也不問問清楚,就一口咬定這兩個人沒什麼問題,看來這些人一定是趙大人的心腹了?”
“下官不敢。”趙東成只覺得打了個激靈,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只是他們幾個是下官手底下經用多年的老人了,一時心急,才說了不該說的。”
按理來說他們倆都是封谷縣的縣令爺,而且沈知清還沒正式上任,怎麼說趙東成也是不用給他下跪的。
可是沈知清是刑部尚書的兒子,在京城中跟皇子太子都有交情。
別說他有沒有什麼官位,就是往那一站,也夠趙東成給他磕幾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