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揉了揉女兒的頭,壓低聲音說:“別胡說,這些事不能到處亂說的,否則對小姨不好,明不明白?”
的確是不能到處去亂說,否則的話,蕭燕堂是個幌子還無所謂,但是對於向昔微來說,卻難免叫人多想,以後說不定還有些人會拿這個作為攻擊她名聲的把柄。
這不是什麼好事的。
向彩枝心情頓時有些複雜,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心裡既覺得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又難免覺得擔心,喜歡是一回事,現在看著也知道蕭燕堂不是那等輕浮的人,但是問題是,兩個人要在一起,光是喜歡那怎麼夠呢?
最要緊的是,蕭燕堂是皇子。
看這個架勢,還不僅僅是皇子,甚至可能登上更高的位子,這麼一算,向昔微的身份實在是距離蕭燕堂差了一截。
兩個人要在一起,哪裡有那麼容易?蕭燕堂的這點喜歡,也未必就能抵得過身份地位的鴻溝。
向昔微不知道姐姐跟外甥女都已經在想她們能不能在一起的事了,她現在還是更關心正事兒,因此略微一想,便提醒蕭燕堂:“山谷那邊只怕人不少,您得做足準備才行。”
蕭燕堂笑著點了點頭:“鄒鏢頭他們回來說,一看那些草木的痕跡就知道這人數是不少的。我想了想,也幸虧是下太大的雨,他們想必又有這邊的內奸傳信,所以篤定我們必定會經過那條路,所以才來不及收拾。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他的確是辦事從來穩健,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向昔微緩緩吐出一口氣,點點頭:“那就祝殿下,旗開得勝!”
蕭燕堂被她的態度給逗笑了:“不,應該是,咱們合作愉快!這一次,多虧了你。”
在保定府,也是向昔微不顧危險,幫他隱藏身份,又釣出了楚王這條大魚,從而將楚王給抓在了手裡,如今在路上,也是她心細如塵,注意到路程不對。
她可真是幫了他太多忙了。
兩人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笑了,對視了一眼,彼此眼裡都是笑意。
說了好一會兒話,郭衝那邊叫人過來請蕭燕堂了,蕭燕堂才跟向昔微告辭。
向昔微衝他點了點頭:“不耽誤殿下做事了,殿下去忙吧。”
蕭燕堂轉身走了,向昔微才轉過身看著向彩枝跟曾玉潔,這一看,才發現這兩個人也都在盯著她,臉上還帶著促狹的笑意。
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麼姐姐跟玉潔都這麼奇怪的看著自己,歪了歪頭問:“怎麼了?”
向彩枝忍著笑搖頭,隔了一會兒,才問她:“這句話不該來問我們,該問你自己,昔微,你有沒有發現,你跟殿下之間以後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你們走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