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衍輝最討厭的就是向昔微了,主要是,這個死妮子真是伶牙俐齒,這張嘴巴實在不是一般的鋒利。
他不想在這裡打口舌官司,便只是冷冷的看著向昔微冷笑了一聲。
向昔微半點兒不怕,她面色沉沉的越過了曾衍輝,拉著玉潔同樣站在了邊上等著開堂。縣太爺何大人升了堂。
眼看著衙差們把向彩芝帶了出來,向玠的眼圈就紅了。
想想就替姐姐委屈,堂堂侯府大小姐,竟然就因為嫁了個不是人的東西,淪落到這個份上。
他閉了閉眼睛:“我一定不會放過曾家!”
向昔微知道他的心情,也跟著點頭:“放心吧,沒事的。”
向玠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心情,緩緩衝著向昔微點了點頭。
何大人已經開始審案了,他一拍驚堂木,便冷冷的問:“堂下所站何人,狀告何事?”
曾衍輝其實是不願意自己來的,可這一次柳氏跟他通訊,讓他想盡辦法也要把向家這三姐弟給在保定府解決。
他便也顧不得丟人不丟人的了。
此時,他便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回大人,鄙人保定府曾衍輝,狀告我妻子向彩芝私通外男,禍害門風,不敬姑婆!”
私通外男,這是要沉塘的。
百姓們圍觀的都發出一陣陣驚呼,都覺得看到了了不得的大事。
向彩芝一下子便忍不住怒斥:“你胡說八道!曾衍輝,你是不是人?!”
哪怕其實這件事之前衙差們都已經說過了,但是這個時候,真正從曾衍輝嘴裡說出來,那又是另外不同的衝擊。
向彩芝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看著面前的曾衍輝,半響才緩過神來:“大人,我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請大人明察!”
何大人不緊不慢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問曾衍輝:“曾大爺,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曾衍輝立即便嗯了一聲:“大人,鄙人有證據!她私通之人乃是她綢緞鋪的掌櫃,她二人趁著對賬的便利,早已經私下勾連多年,前些時候,被我撞破此事,她竟還捲款私逃,想要帶著我曾家的財產遁走,大人,請為鄙人作主啊!”
曾衍輝這副矯揉做作的樣子真是看的向彩芝想吐,她一直都知道曾衍輝沒有如同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好,但是也沒有想到,曾衍輝會下作卑鄙到這個份上。
簡直是過分至極,他都不是個人!
想出這樣的主意來算計自己曾經的妻子,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決定會對孩子有什麼的影響,以後會讓玉潔無法立足。
但是他竟還是如此肆無忌憚的做了,甚至連半點愧疚都沒有,這樣的人,真是死了都是活該的!
向彩芝冷笑一聲:“我若是做過,我立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