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太太現在是對向彩枝耐心全無,更連帶著對這一次來看向彩枝的兩個弟妹也嗤之以鼻,忍不住說的十分刻薄:“她現在都如此不聽教誨,以後還能指望她在家裡做什麼好事?還有她那兩個弟妹,更是可笑荒誕!沒有大人帶著,竟然也敢來我們曾家耀武揚威,這是哪門子的親家,哪門子的禮數?”
她皺著眉頭數落了幾句,才沒好氣的問曾衍輝:“那她那兩個弟妹怎麼說?”
一直留在保定府,雖然說曾家不理會他們,但是說到底也是會惹出事端來的。
呆的太久了,只怕還會生出許多風言風語,太過麻煩了。
白氏在邊上裝腔作勢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是啊,聽說這兩位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您也不恭敬,大爺的確是該想想法子,否則的話,以後只怕得罪京城的親家。”
她唉聲嘆氣的,咬著唇流下眼淚:“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我,您也不至於得罪他們這麼厲害的人物。”
“你看看,你又來了。”曾衍輝有些無奈,還是寵溺的對著她搖了搖頭耐心的安慰:“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放心吧,我還對付不了兩個小娃娃?過幾天就讓他們滾回去,再說,原本咱們也有要緊事要忙,根本沒功夫搭理他們。”
白氏嗚嗚咽咽的,曾老太太看的生怕她影響了胎兒,忍不住就說:“你也別動不動就哭啊哭啊的,家裡的爺兒們還好好的呢,成天的哭喪著臉做什麼?放心吧,老大心裡有數。”
白氏反應極快,立即便哎呀了一句:“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讓老太太您擔心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養胎,替大爺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
這話曾老太太愛聽,她讚許的笑了:“這才是。”
說著又對她說:“行了,你先下去吧,我還有幾句話要跟老大單獨說說。”
白氏乖巧懂事的應了是,忙先下去了。
曾衍輝便拿了帕子擦了擦嘴。
屋子裡只剩下自己母子倆了,曾老太太看著兒子,沉聲說:“京城那邊交代了,反正是不能讓向彩枝回去的,不然憑我的意思,休了她反倒是乾脆利落,省的她將來還要佔著你夫人的名頭。”
他們為什麼對向昔微和向玠如此冷淡刻薄?
那是因為知道他們兩個沒什麼用,更不是向家說了算的人。
否則的話,他們除非是瘋了,才會真的跟侯府對著幹,對向彩枝這麼刻薄,一直折磨她。
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因為聽了柳氏的吩咐。
柳氏才是侯府真正當家做主的人,什麼事都是她說了才算的,她之前便已經送了訊息過來,讓他們可以動手了。
所以曾衍輝才會迫不及待的提拔白氏,讓白氏徹底取代了向彩枝的地位,更是把向彩枝逼得上了山。
其實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向彩枝再過一陣子自然而然就撐不住了,自己都會病死或是氣死。
只是這一次,事情還要稍微麻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