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向昔微仍舊如同以往一般,讓車伕遠遠地就把馬車給停下了,自己帶著春櫻進了寶鼎樓,而後又從寶鼎樓的二樓下了側門,僱了一輛車去了一處民房。
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她們背後跟了尾巴。
溫金賢坐在馬車上,看著前面的那輛普通馬車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民房門口,頓時扯了扯嘴角:“原來是藏在這兒了,大隱隱於市,可真是夠能藏的,連這樣的地方都想得到。”
邊上的錦衣衛經歷陳浩輝也嘖了一聲:“可不是麼,若是說這其中沒有鬼,誰信啊!只是陸家這麼大費周章的,卻又把這麼機密的事透露給一個小姑娘,他們也不怕她搞砸了。”
那可是六皇子蕭燕堂啊!
陸家的人既然收留蕭燕堂,就該知道蕭燕堂的身份何等緊要,一旦被發現陸家也肯定是不能獨善其身的。
但是他們竟然還放心只讓向昔微充當這其中的傳聲筒,幫六皇子和凌家傳遞訊息。
溫金賢嗤笑:“你看,連你都這麼想,其他的人誰能想得到一個小丫頭竟然能這麼厲害?”
他挑了挑眉,見向昔微進了那處院子,便對著陳浩輝挑了挑眉:“行了,去吧,小心點,別驚動了人。”
陳浩輝急忙應是,小心翼翼的帶著一幫人走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陳浩輝又摸到馬車上跟溫金賢稟報:“守衛森嚴,我們摸到了邊上,便被人發現了,只能假裝是攤販,看這緊張的架勢,這裡頭一定有貓膩!”
溫金賢若有所思。
過不多久,他們又看到向昔微從裡頭出來。
他們跟著向昔微,發現向昔微回了陸家一趟,而後從陸家出來,這才繞到寶鼎樓,從寶鼎樓正門出來,上了向家的馬車。
應該是有什麼訊息要傳遞給陸家。
小丫頭辦事倒是夠謹慎老練的。
溫金賢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對陳浩輝道:“找些人手,晚上就去那個地方,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別把事情鬧的太大,小心些。”
他們要的是蕭燕堂死。
只要蕭燕堂死了,其他的事都是死無對證,誰都不能找出什麼不對來。
而現在蕭燕堂身份不明,又龜縮在民房裡頭,只要一把火把他們燒的乾乾淨淨,誰都找不出什麼不對。
陳浩輝也會意,眨了眨眼不懷好意的笑道:“您說的是,夜深人靜的,可能是這戶人家得罪了街頭混混,也可能是天乾物燥的,家中起了大火.....”
把蕭燕堂一把火燒死了,以後凌家還是陸家都不足為懼,可以慢慢的對付。
溫金賢沒有再說話,把事情交給了陳浩輝,自己便去跟楚王交差。
楚王正在釣魚,聽見他來了:“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