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也只當向昔微是在開玩笑,雙方的過節擺在那裡,柳氏是巴不得向昔微死了才高興,她會對向昔微好?傻子也知道不可能。
她搖了搖頭,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沒過一會兒,她正在廊下繡花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呼喊聲,等到她站起身來,春曉一臉古怪的從外面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是用紅布蓋著的,春櫻見狀順口問:“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春曉茫然的搖頭:“剛才夫人讓人來叫我過去,然後就讓我把這東西帶回來給姑娘。”
春櫻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驚訝不已的啊了一聲,想起了之前向昔微的話。
天上真的掉餡餅了?
她不再忙活手裡的活計了,跟著春曉一道把東西給向昔微送了進去。
向昔微見兩個丫頭都困惑不已的樣子忍不住好笑,伸手把紅綢開啟,托盤裡的東西便露出來。
大家都吸了一口涼氣。
春櫻怔怔的張了張嘴:“姑娘,這可真是,夫人怎麼給您送這麼重的禮啊?”
托盤裡赫然是一套成套赤金頭面。
從花冠到鳳釵再到手鐲和戒指耳環項鍊,一整套都是齊全的。
放在托盤裡金燦燦的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大家都被柳氏的大手筆給鎮住了。
前些天去河東書院考試的時候都還撕破臉呢,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這才幾天,怎麼又變了?還忽然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
這種好東西,哪怕是用做陪嫁的嫁妝也是綽綽有餘了,怎麼也得兩三千兩銀子才能得到。
春曉也吐了吐舌頭:“姑娘,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總覺得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向昔微倒是神色如常,看著那套首飾笑了笑:“行了,既然是夫人送的,那便收下就是。春曉,你收到庫房裡頭去,登記造冊就是了。”
春曉還跟夢遊一樣沒徹底回過神來,但是還是下意識的順著她說的辦了。
春櫻被這大餡餅砸的十分不安,她不安的問向昔微:“姑娘,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向昔微摸了摸她的頭髮:“沒什麼事,放心吧。”
當天晚上,柳氏便叫了向昔微過去正房吃飯。
嚮明忠是知道她們因為鄒媽媽陷害的事鬧的不可開交的,聽見柳氏竟然還叫向昔微一道吃飯,就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柳氏見他奇怪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抓著這個機會便哭訴:“幹嘛還這麼看著我?我難道還能真的吃了她?”
向晨曦也考過了河東書院,而且柳司業最近的麻煩也解決了,眼看著並沒有被降罪,反而還繼續在宮中講學,嚮明忠本來就有意和柳氏和好,見她這樣急忙哄勸:“哎呀,哪裡有那個意思?不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麼,之前不是出了鄒媽媽的事嗎?我還以為你是跟昔微絕對不會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