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李白的“月光”嗎。
人其實一般不會有刻意抬頭望天的時候,除卻閒來無事時。
明月的花是晚上開的,幼時躺在屋簷下的臺階,坐在滄桑的門檻,腳尖正好夠到最低的一級。
每到這時,輕鬆而自如的賞月。印象中每一個抬頭望天的片段都是沉沉的深夜。
琴曉曉清楚,那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月亮,但是有那麼一刻,確實照在了她的身上。
…… ……
最近琴曉曉的狀態很奇怪,就連她自己都已經察覺得到的不適。
琴曉曉覺得是自己的心理壓力過於重了,最近無精打采,只想安安靜靜的找個角落閉目養神。
最近她極少在公司發表言語與意見,那個葉雯依舊一如既往。
遲到,早退,夜生活,本不應該貼在芳齡20多歲姑娘的身上,在葉雯這裡顯得如此自然。
用葉雯滿不在乎的一句話來講“我現在反正又沒有底薪,我幹嘛要被拘束。”
房產門店的各個規則不一樣,有的無責底薪每個月都有,提成根據從業時間跳點。有的則不以為是,前六個月無責底薪,六個月過後只發提成。
琮先生的門店就屬於後者。
底薪對於琴曉曉是杯水車薪,是可有可、;有可無的一個點綴,做業務,本來就是要靠成交與提成。底薪只能成為錦上添花的存在,往往雪中送炭的情況猶為不現實。
葉雯老家四川的,每個月的收入來源五花八門,沒錢就借,尤其在琮先生這裡無所不用,將自己弱小,可憐的姿態暴露出來,光明正大的藉機斂財。
葉雯有給琴曉曉提過,話裡話外無非是,自己離開之前,總要多為自己想想,而琮先生,在葉雯眼裡就是可以依靠耍慘來博取同情心割肉的“羊”。
琴曉曉感覺自己很無力,從骨子散發出來的無力,大致是看不到了光明與聖潔,無法接觸更清楚的事物,勾心鬥角的人性如霧霾般遮掩住了她的視線。
琴曉曉將自己銀行卡的存款轉給對賭的高管,一夜之間,從小富婆變成了可憐拮据的小姑娘。
琴曉曉向琮先生堅定的提出了離職。
也許是近一個月沒有帶來的收穫,又或許琴曉曉狀態從最初到如今確實發現了明顯的轉變,也許是不適合,琮先生也沒有在多攔,順利的簽了同意離職的字。
離職後的琴曉曉沒事兒就是在家,補覺,補覺,補覺。
兩三天的時間就把精神頭補了起來。
在這期間,王苗這裡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原本的三室,因為王苗花錢的大手大腳,以至於支付房租成為了重擔,王苗決意把另一件朝南的次臥租給廠裡的兩個男生。
當然,這件事情原本是受到了琴曉曉的阻攔,但沒有成功,王苗最近也和那幾個男生玩在了一起。
這令琴曉曉很是苦惱。
因為住進來願意合租的兩位男生喜歡晚上在房間裡喝酒,做遊戲。
大半夜的喧譁聲總讓睡夢中的琴曉曉誤以為是在酒吧蹦迪。
最讓琴曉曉頭疼的是,洗漱各方面帶來的不方便。
王苗上夜班的時候,琴曉曉就把臥室門緊緊的反鎖著,避免有意外發生。
在家休息的期間,琮先生有聯絡琴曉曉,表明可以回網咖繼續工作,然而琴曉曉已有了發展的規劃。
也許住址是離得琮先生太近了些,琮先生格外關注琴曉曉住處的動靜。
“你們陽臺上曬了男人的運動鞋”……
“你有了別的男人了嗎”琮先生貌似不經意,實則質問的態度問著琴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