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彈幕沸騰了。
一個個碩大的,五彩斑斕的問號飄滿了大螢幕。
“這人是誰?”
“想錢想瘋了吧。”
“臥槽,我看比賽這麼久了,第一次見過有人敢在這個環節上去。”
“五十萬連醫藥費都不夠啊。”
“如果沒有人挑戰,那今天的賽事就結束......”主持人正準備放下話筒,突然被耳返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抬起頭看向螢幕,“咦,看來我們出現了一位挑戰者,讓我們為他的勇氣與自信鼓掌。”
低頭看了看傳送過來的資料卡,主持人繼續說道:“這位挑戰者的名字是......三有好市民,真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名字呢,他是一位......覺醒者,讓我們來看看,他能否拿走這五十萬,又或者,擊敗帕察,取而代之呢?”
很明顯,後面的兩句話,他完全是出於職業道德才說出來的,因為語氣過於輕佻,所以聽上去有些像諷刺。
看臺上先是一片寂靜,然後傳來了竊竊私語和不懷好意的笑聲。
彈幕區更像是過年一般。
“他怎麼敢的?”
“人家至少有膽子上去,你們呢?”
“剛才給我送紙的是哪位大哥,謝謝了,下次你忘帶紙我也給你送。”
“有要看小電影的嗎?”
在那些或好奇或譏諷的目光中走下觀眾席,林間一腳踏入了擂臺。
這裡比正常的拳擊賽場要大上不少。
超凡者們的戰鬥方式是多種多樣的,雖然一階的超凡者做不到毀天滅地,或是大規模的破壞地形,但主辦方還是貼心的擴大了擂臺的範圍,從而讓參賽者們能更加隨心所欲地發揮自己的能力。
擂臺上,林間的對手抬起了頭,目光陰冷,背部微微屈起,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這個名叫帕察的男人出生在曼谷的魚市場之中,不到一歲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在魚市場殺了十幾年的魚之後,靠著陰險與狠勁終於混出了些聲名。
後來,他在魚市場和其他攤販打架的時候,被一位路過的泰拳高手看中,收他為徒。
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矛盾,他在二十歲那年殺了那個泰拳高手的全家,並流亡海外,再出現時,就已經成為了一位超凡者。
現在離那起滅門慘案已經過了十幾年,而且他也已經脫離了泰國國籍,成為了一家跨國公司的僱傭超凡者,揹負著數條冤魂的他依舊逍遙法外,甚至可以參加群峰之巔的比賽。
帕察現在的心情很差,本來他已經可以斷開與靈域網路的連結,享受一場專門為他準備的慶功宴,現在這個流程被硬生生打斷了。
就像在健身房運動完之後,本來想大快朵頤一頓放縱餐,卻突然看見餐桌上飛著一隻煩人的蒼蠅。
賽制禁止把人打死,但身為經驗老到的泰拳手,能夠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他至少能找到五六種方法,在一分鐘之內,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帕察那雙冒著寒光的三角眼緊緊盯著林間,他抬起手,平放在下巴下面,腦袋左右動了動,嘴角往兩邊拉扯,露出了尖銳的犬齒。
在他的故鄉,那是我要拿走你的頭顱的意思,如果先前看過他的比賽,就知道在做出這個動作之後,他會以最殘忍的方式結束比賽。
林間愣了愣,他覺得眼前這個泰國人還挺友好,還笑著和自己打招呼,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
他吭哧吭哧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
“你吃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