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果,但是夏知還是對沒能夠成功阻止立花彩的放飛自我而感到沮喪。如果把生活中的其他小事比喻成石子的話,那它們在投入夏知這一片宛若死水的湖中也只能激起一小點漣漪而已,很快便會平靜下來。但是立花彩就好像一個被投入湖中的震動……電動馬達,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在這片湖搞得天翻地覆。
夏知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了,才會被這樣對待。天可憐見,他只是想安靜地,毫無波瀾地度過自己鹹魚的一生,這有什麼錯嗎?
夏知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有點迷失了自我。
“反正閒著沒事做,要不要來兩把飛行棋?”
“兩把?兩把都能玩到明天早上上課了,你可省省吧。”
飛行棋,原本是一種最多能夠容納四個人,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玩遊戲的桌遊,怎麼到了日本就魔改成了這幅喪心病狂的模樣?難不成想出這個創意的人是個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的人嗎?不然怎麼會相處這種反人類,反友誼的桌遊。
丟到湖裡去餵魚吧!
“夏知,我的熱水喝完了。”
“水壺就在廚房裡,自己去倒。”
立花彩緩緩起身,走到了廚房裡倒水去了。旁邊趴著睡覺的小希依舊睡得很安穩,偶爾會晃動一下尾巴,然後又放了下去。夏知還想在觀察一會,立花彩就已經端著水杯從廚房裡走了回來了。
她坐在沙發上,打量了四周一遍,沉默了幾秒鐘:“你家還真是沒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就趕緊回去啊。”
這種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空間,哪來的樂趣可言。夏知每天生活還挺充實,上學打工回家玩會電腦或者看會小說,就可以睡到第二天,然後重新開始輪迴這單調而普通的每一日。
“這就是你們中國的待客之道嗎?”
“我們的待客之道不善於用來對付未成年人。”
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立花彩扣下來的大帽子,夏知像喝茶一樣抿了一口水杯裡的水……嗯,好像也快見底了。
“……”立花彩沉默了好一會,夏知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然後看向了立花彩,對方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突然間,稍微把臉往另一邊別了過去。
“你想什麼玩意呢混賬!”
夏知敢打賭,這傢伙剛才一定想到了什麼不太適合未成年人瞭解的東西。
聲音之大,把小希都吵醒來了。然而夏知並未對此抱有歉意……小希被立花彩擋著,他都看不見。
“沒,沒想什麼。”
“看著我的眼睛,你再說一遍!?”
這傢伙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死宅了,沒救了。雷電法王都救不回來那種。
“那你說,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啊!”
突然變得理直氣壯的立花彩反問起了夏知。
“喝酒啊!你能喝嗎?”
“……喝酒?我想的就是喝酒啊。”
夏知冷笑了兩聲。
覺得尷尬的立花彩清了清嗓子:“我怎麼就不能喝酒了,我都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成年了!”
“我沒記錯的話,日本法律規定是未滿二十歲的未成年人不得飲酒,這裡面十八歲還是未成年人呢。”
“日本的成年年齡早就下調到十八歲了!”
“就算下調到了十八歲,關於吸菸和飲酒的規定還是二十歲不變吧?”
立花彩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你一箇中國人沒事研究什麼日本憲法,你也想要改變日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