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傭人衣服的小姑娘瑟瑟發抖:“……對……對不起……”
申克一句話沒有多說:“明天不要來了。”
小姑娘還想再說什麼,兩個黑衣保鏢已經一左一右把人拖了出去。
“怎麼回事?”江漓問。
醫生詫異上前:“董事長,小姐手上有血,卻沒有找到傷口。”
小葡萄嚇壞了,咿咿呀呀嗚咽個不停,江漓在她小臉上親了又親,才給保姆使了個眼色。
“小姐,咱們洗香香去好不好?”
小葡萄嘴裡含著手指,眼睛還盯著宋純:“洗香香……爸爸……洗香香……”
屋子裡的人都走了,兩位醫生還垂手站在一邊。
江漓沒看他們:“藥箱留下,你們下去。”
“是。”
申克玲瓏心思,頓時明白了七八分,也轉身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後,江漓才慢條斯理開啟藥箱:“宋總裁,給我看看吧?”
宋純似乎有些侷促:“我沒事。”
江漓不由分說揭開酒精蓋子:“拿來!”
宋純這才把手伸過去,三四厘米的一條傷口橫貫整個掌心。
小葡萄剛拿起水果刀,宋純就下意識拿了過來,根本沒來得及注意是刀刃還是刀柄。
“忍忍。”江漓用沾了酒精的棉籤小心清洗宋純的傷口。
這是兩年來兩人第一次肢體接觸。
江漓的指尖很涼,手心卻很暖。
宋純的大手被她不輕不重的捏著,喉嚨間的那股乾澀越發明顯。
半晌,他才啞著嗓子開口,:“小葡萄經常受傷嗎?”
藥箱暖黃色的小鴨子形狀。
連棉籤的手柄都是兔子的小耳朵。
江漓手上動作沒停:“她太皮,只好常備著。”
宋純一下想起自己小時候,也像這樣,宋煌也專門為他聘了兩個家庭醫生,全天二十四小時守著。
正常孩子根本用不著這樣小心的呵護。
除非小葡萄也有什麼不能公之於眾的隱疾。
宋純腦子清醒了一些,什麼東西呼之欲出:“肯總還沒回來嗎?”
“啊?”江漓目光頓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坐了這許久,酒意逐漸散去的緣故,宋純的腦子瞬間清明,他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