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黃香香並沒有說。
他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在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黃香香能查到的事情,江漓自然也能查到。
宋純越想越心虛,心臟的鈍痛感覺又襲來。
街道兩旁高大的梧桐樹泛著金黃的光澤,頭頂的飛鳥煽動著翅膀成群結隊的往南方飛去。
秋天是寂寞的季節。
喝一杯吧,宋純想。
當上總裁後的宋純,仍舊住在江城水榭。
家裡的擺設,甚至洗漱用品的擺放,都和江漓在的時候一模一樣。
進門玄關處江漓的拖鞋和裝有家門鑰匙的手包一直安安靜靜擺放在固定位置。
酒勁催著,他恍恍惚惚推開門,竟然有一種江漓下一刻就會推開門出來送上香吻的錯覺。
這錯覺,讓宋純每次開口都是旖旎。
然而現在,他卻不敢走進去。
捏著門把手,怔愣半晌,轉身下了樓。
江漓自然是不會再回這裡來的,也沒回東南大學的小洋樓。
她大張旗鼓住進了江家別墅。
江西洋去世後,江家別墅重新裝修過一遍,業內當時就在傳言,說江家小姐早晚要回來。
當時宋純並不知道江漓的身份,自然不會往心裡去。
此刻,江家別墅燈火通明。
暖黃色的歐式獨棟。
四面圍牆和屋頂都安裝了攝像頭,但時不時仍舊有黑衣保鏢經過。
小區裡有好幾棟這樣的別墅,宋純穿著考究得體,保鏢並沒有上前詢問。
二樓主臥的燈亮著,時不時傳來孩童嬉笑的笑聲。
宋純想,應該是蔣潮和黃香香帶著孩子過來了。
果然,大約十一點的時候,蔣潮抱著孩子從別墅裡走了出來。
黃香香似乎喝了酒,大著舌頭跟江漓告別:“小漓……我……我真高興……小葡萄的乾媽我一定好好表現……嗝……”
江漓聲音響起:“行了……行了……知道了,早點回……”
她的話卡在嗓子裡。
深秋風涼。
她穿了一條奶白色的闊腿褲,同色系的T恤外隨意的套了一件鉛灰色的羊毛衫。
長髮在後腦鬆鬆挽了一個髮髻,露出光潔的額頭。
有風吹過,揚起幾縷髮絲,她用手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