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湖的房子在兩人第一次分手的時候江漓就給了宋純。
江漓這次離開的很徹底。
江辰水榭房子的密碼都沒有換。
她之前穿過用過的衣服鞋襪,甚至化妝品依然整齊地擺放在櫃子裡。
就連床頭櫃剩下的安全套和溼紙巾,都依然整齊排列著。
江漓都氣息充斥著整間屋子,像是一切都沒有改變。
每個清晨黃昏,宋純都會有種錯覺,江漓只是去公司處理事情了,忙完就會笑盈盈開啟門。
熬過了最初的宋純渾渾噩噩。
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鑲嵌在骨肉裡鋼釘。
每一口呼吸都是鑽心挖骨的劇痛。
宋純開始害怕,害怕沒有江漓的這些日子他一個人怎麼熬下去。
睹物思人,蕭合勸他搬出去。
宋純卻堅持要在這裡住著。
三個月後,宋陽沉默著敲開了他的門:
“江西洋大規模變現,步子邁得很大,你到底怎麼想的?星河傳媒接還是不接?”
宋純當初聽說青禾集團要給星河傳媒注資,為了給江西洋上眼藥,他故意讓宋陽也佯裝投資。
因此,江西洋不惜用了兩倍的資金佔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如今青禾集團收縮投資,套現資金,是宋純拿下星河傳媒非常好的機會。
宋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相比於拿下星河傳媒的股權,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
江漓消失後,他第一時間懷疑江西洋從中搗鬼。
宋陽甚至在公開場合好幾次跟江西洋起了衝突。
為此兩家一度鬧得非常難堪。
可江西洋樹大根深,態度傲慢又強硬,很難對付。
“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是不是他藏了阿漓要跑路了?”宋純問。
江西洋緩緩搖頭:“不是,江西洋死了。”
“死了?”唯一的火苗熄滅,宋純猛地跌坐回椅子裡。
“肝癌,”宋陽搖搖頭,“葬禮一個星期之前就舉行過了,在加拿大,這次變現是青禾集團接班人的決定,據說是他女兒。”
“女兒?”宋純詫異。
“是的,是個華裔,手腕強硬,雷厲風行,遠在國外卻把青禾集團這麼大的盤子料理得明明白白,看來是個狠角兒。”
宋純沉默著沒有說話。
宋陽冷峻的眉峰自上而下打量著宋純,半晌終於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