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瘋了一樣四處打聽江漓的下落,所有能打聽的人他都打聽過了,甚至包括黎教授。
然而,江漓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宋純甚至調查了她的銀行卡資訊。
她最後一次用錢,還是跟宋純一起吃飯。
他也試著報警,但他並不是直系親屬,他甚至跟江漓不是有直接利害關係的人,警方並沒有立案。
“查了,沒有任何資訊。”
蔣潮安慰地拍了拍宋純的肩膀:“那應該就在江城,電影節你陣仗搞太大,給人嚇跑了,交給時間吧,等想通了,她一定會回來的。”
宋純搖搖頭:“她不會回來了,田教授也走了。”
“啊?”黃香香一愣,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接著肩背聳動,嗚咽起來。
蔣潮嚇壞了:“媳婦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啊,我的好媳婦兒,你怎麼了?”
黃香香拾起一個抱枕朝宋純砸了過去:“傻B了吧?好好的人讓你給作沒了,我告訴你,他如果不是心灰意冷怎麼會離開從小長到大的江城?”
宋純也不躲,抹了把臉,語氣萬分陳懇:
“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一下蔣太太,阿漓她為什麼那麼害怕結婚?她對我是有感情的,我知道。”
江漓消失的這半個月不見。
宋純天天來堵黃香香的門。
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臉色蠟黃,鬍子拉碴,整個人疲憊得不成樣子,早已沒了當初電影節上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黃香香到底不忍心,嘆了口氣,說出了真相。
江漓那瞎眼的爹,年輕的時候優秀耀眼得不得了,是田教授的驕傲。
田教授德高望重,千挑萬選找了汪女士做自己兒媳婦兒。
可汪女士懷江漓時候江漓的爹卻出軌了。
不是被人暗算,也沒有不得已的理由。
就是沒管住褲腰帶,那女人還是田教授的學生。
田教授怒不可遏,當時就表示不要這個兒子。
汪女士臨盆在即,不哭不鬧生下江漓後,心灰意冷。
看都沒看襁褓中的女兒,轉身出國,第二年就找了個有錢人嫁了。
那瞎眼的爹倒是想要江漓,可田教授不讓。
要強的她,把兒子看成一生的恥辱。
瞎眼爹沒有辦法,只好隱姓埋名,隻身出國討生活。
末了,黃香香搖搖頭:“小漓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攤上這麼一對父母,你說她還怎麼敢踏入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