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噗嗤笑了：“又臭又長。”
“你外行了吧？就是要又臭又長才好看。”
江漓往廚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家那位也樂意？”
“有什麼不樂意的？他什麼都聽我的……”
黃香香一臉嘚瑟。
江漓搖了搖頭，手被慢慢鬆開，宋純衝他搖了搖手機，示意有電話進來。
然後“喂”了一聲，往露臺的方向走去。
暮色四合，露臺亮著一盞橘黃色的小燈。
宋純逆光而立，身形又高又長。
黃香香在江漓眼前打了個響指，嘖嘖兩聲：“白天晚上都還沒玩夠？”
江漓拍開她的爪子：“你怎麼說話呢？”
“你那眼神像長了鉤子一樣，恨不得把宋小鮮肉褲子扒下來，還好意思說我說話不對……”
江漓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臉頰：“有那麼明顯嗎？”
“赤果果的，色相，早晚吃虧，”黃香香往嘴裡塞了顆草莓，狠狠咬下去，不等江漓反駁，她主動剖析自己，“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客廳燈光明亮，宋純懶洋洋講著電話，一轉頭就看見江漓不知道為什麼摟著抱枕悶頭笑了起來。
聽筒裡的黎教授還在喋喋不休：
“宋純吶，這麼多年老師對你不錯吧？你還有十來天就畢業了，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你放心，你只要告訴我江小姐的喜好就行了，我不要求。”
“我。”宋純說。
“你什麼？哎呀，我問的是江小姐的喜好，沒問你其他的，她是你經紀人，你跟她那麼熟，總知道她喜歡什麼吧？”
“我。”宋純又說。
“你是她一手捧起來的藝人，又是我學生，她當然喜歡你了，我問的是生活……”
“生活也是我。”
“你這孩子腦袋那麼軸呢，我說的生活兩個人的生活你懂嗎？”
“懂。”
宋純仍舊是不徐不疾的語調，自信又坦蕩。
“兩個人的生活，你——”黎教授卡了一下，腦子裡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他又實在難以置信：“你……什麼意思？”
宋純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老師，我畢業證和學位證下來了嗎？”
“……下……下來了。”黎教授舌頭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