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據?”這次換何太太蒙了。
何彪也是一臉茫然:“這怎麼立?”
沙發另外一邊的宋純又輕輕咳嗽了一聲。
江漓沒說話,只把目光投向何頌。
何頌立刻站起來:“立字據好,我來寫。”
何頌寫得非常仔細,從扯證到婚宴的標準場地,甚至連雲朵兒進門後每個月生活費標準都寫了,事無鉅細,一筆一畫間滿是對雲朵兒以及孩子的重視。
何彪夫妻自然不敢質疑,雙方愉快地簽了字。
何太太千恩萬謝把江漓和宋純送上車。
汽車啟動,宋純終於收起手機,常常打了個哈欠,腦袋往江漓懷裡一歪:“坐了這麼半天,我都累了。”
江漓指尖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老實交代你又搞什麼鬼了?”
宋純反手抓住江漓的手,輕輕摩挲著:“姐姐冤枉我,我什麼也沒幹。”
“你哄誰呢?當我傻子嗎?那何家夫婦粗俗不堪,唯利是圖,還有他們看你的眼神,一副嚇破了膽的模樣,你不說是吧,停車,蕭合我要審你!”
駕駛室的蕭合,抓在方向盤上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江總……”
“出息!”宋純沒好氣別了蕭合一眼,“沒錯,是我,何太太做公司這麼多年,總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嚇唬了她一下。”
“你?”江漓滿臉寫著不信,“嚇唬他?你哄鬼呢?”
“真的,我不騙你,”宋純一咕嚕坐起來,“姐姐,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呢?”
江漓不說話,只固執地盯著宋純的眼睛。
宋純嘆了口氣:“其實是我抓住了何太太偷腥的把柄,你還記得上次我拍那個廣告,一個小娘炮哭爹叫娘吐槽妝發師把他畫醜了,是在給我讓妝嗎?”
江漓想了一下,點點頭:“記得,他那粉塗得比鞋底子還厚,不存在給你讓妝。”
“對嘛,當時你還在場子放狠話,說咱們家宋純從來不需要任何人讓妝,嘖嘖,那氣勢簡直了……”宋純豎了個大拇指。
“少拍馬屁,到底怎麼回事?”
“那小娘炮的金主就是何太太。”宋純說。
江漓將信將疑。
宋純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真的,你再不信我,我就……”
“你就去死?”江漓沒好氣。
宋純眼珠一轉,戲謔地勾起江漓的下巴,嘴唇擦著江漓的耳廓:“你再不相信,我就吻你了……”
神情和語氣滿是蠱惑,江漓愣了半晌,別開頭不再看他。
宋純卻執意扳過她的肩膀:“或者,你吻我也行。”
前排的申克和蕭合默契了成了同時成了瞎子和聾子。
江漓掙扎了一下:“真不知道你臉皮怎麼厚成這樣,原來那個高冷的學霸去哪裡了?”
“高冷還是高冷,就是對姐姐不高冷。”宋純說。
江漓想了一下:“還真是。”
飽滿的臉頰因為被宋純捏著而微微凹陷。
殷紅的嘴唇微微凸起。
琉璃一樣的雙目盪漾著孩子氣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