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決定做什麼事情,就算九頭牛也難拉回來。
申克從兜裡摸出煙盒:“蕭助理,你快給我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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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江漓蹙眉,一個勁往後躲閃,“寶貝兒,輕點兒,我疼……”
江漓被宋純託著腋下舉到桌上坐著。
下巴被宋純一隻手託著,另外一隻手拿著棉籤蘸了酒精給她消毒。
直升機螺旋槳由近及遠。
肯西林已經被轉移回江城治療。
宋純還是冷著臉:“別看了,他死不了。”
窗戶被關的嚴嚴實實,江漓什麼都看不到,她有些不服氣,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那個,我剛才那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眼看小泉已經喪失理智,再不想辦法,我實在擔心肯西林的安危。”
宋純沒接話,抹酒精的手倒是一點沒輕。
江漓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還有我說那些話都是為了嚇唬小泉,你別生氣好不好?”
宋純還是沉著臉。
江漓咬了咬牙,壓低聲音:“寶貝兒,別生氣了,不好?你放心如果遇到危險我也一定會義無反顧救你的……”
宋純被她舉的例子弄得愣了一下:
“你千萬打住,我可消瘦不起,你放心,今天這件事要真換作是我,我就算撞死在小泉的匕首上,也不會讓你那麼糟蹋自己。”
江漓噎了一下:“……不是……寶貝兒……你別這樣……”
江漓說話間抬起了胳膊,去摟宋純的脖子:“人命關天,就算那人不是肯西林也要救不是?再說,你不也沒袖手旁觀嗎?鬥智鬥勇,那小彈弓打的,帥!”
宋純過婚卻不吃她那一套,扳她下巴的手用了點力:“糖衣炮彈少來,別亂動,還沒有塗藥。”
“哦。”
宋純軟硬不吃。
江漓只好悻悻然收回手。
宋純雖然冷淡,但那是在外人面前。
在江漓面前一向是溫和的。
她有點難以適應此刻眼神凌厲的宋純,於是摸了摸鼻尖,想著找個什麼辦法緩和一下氣氛。
於是趁宋純又一次低頭的時候。
江漓突然仰頭,在他喉結上舔了一下。
宋純微微一愣。
接著紅暈就從臉頰迅速蔓延到耳根:“你少插科打諢,江漓我給你說,這件事沒完。”
這段時間宋純都是好脾氣叫她“阿漓”,活著略顯玩味的喊她“姐姐”,突然的連名帶姓,江漓一時間難以適應。
“那寶貝,你要我怎麼辦呢?誠懇道歉你不答應,以身相許你也拒絕,我怎麼這麼命苦……”
“我問你,”宋純勾起江漓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說,如果今天小泉真割肯影帝的脖子,你會不會也刺傷自己?”
江漓沒想到宋純會問的這麼直接。
她微微愣了一下。
實話實說,她也不知道。
匕首對準自己的時候,她其實沒有完全的把握,但為了救肯西林賭一下也是值得的。
但這話她肯定不敢當著宋純承認,她果斷搖頭:“寶貝兒,絕對不會,小泉那樣子你又不是沒看見,她喜歡西林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怎麼會願意黃泉路上有我這麼個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