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白酒下去,江漓已經有了些微燻。
付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一見這情景頓時將兩人目前的狀況猜了個七八分,他當即提議:“既然要我們做鑑證,宋先生您這酒就不能這麼喝。”
“不這麼喝怎麼喝?”江漓明知故問,狹長的眼尾在宋純身上曖昧一掃。
宋純:“……”
付總拉長了聲音:“當然是喝交杯啦。”
“啊……這……”江漓故作遲疑。
宋純懶得看她分明嘴角都咧到耳門子還裝無辜的樣子,不等她說完便轉頭扣住了她的手腕。
江漓只覺得周身被一片陰影籠罩,男性清冽好聞的氣息將她包裹。
宋純太高,為了將就江漓,不得不微微彎腰,大手自然搭在江漓肩上。
這樣江漓有一種被珍視擁抱的錯覺。
她有些飄飄然,喝得很慢。
宋純似乎也不著急。
消薄的唇輕輕貼在高腳杯沿上,喉結滾動,橙黃的果汁緩慢的沒入他的唇舌……
江漓幾乎能想象那溫熱的觸感。
為了不讓自己失態,她迅速嚥下白酒。
喉間的灼熱終於拉回了她的理智。
落座後,宋純的手並沒有立刻離開江漓的肩膀。
烈酒入喉,江漓壓抑著咳嗽。
宋純的手下意識從江漓的肩膀滑動到脊背,安撫地拍了拍。
江漓非常受用,藉故歪在宋純肩頭。
付總熱烈鼓掌:“真是羨煞我也,宋先生抱得美人歸,難道就不感謝我一下嗎?”
宋純端起面前的果汁:“感謝付總和景玉小姐,我敬二位一杯。”
江漓下意識去拿酒杯,卻發現自己酒杯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宋純那邊去了。
宋純身材很好,即使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那堅實溫暖的肌理。
江漓才捨不得鬆開,一杯不喝也沒事,大不了違約金少收一點。
景玉興致缺缺端起酒杯:“祝賀宋先生。”
三人再次落座,付總又巧妙地將話題拉回來:“讓我猜一猜,江小姐分期的額度,一杯酒恐怕不夠吧?”
江漓躲在宋純懷裡比了個一:“一杯怎麼能行?怎麼著也要一壺吧?你說是不是?”
說完還意有所指用手指戳了戳宋純的臉頰。
奶膘彈性十足,江漓早想試一試手感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付總心頭大喜。
景玉簽到江漓手中的時候還不是特別紅,違約金籤的是一千萬,週期十年。
十年之內景玉提出違約就要賠償公司一千萬。
如今過去了五年。
宋總以為江漓就算再怎麼賣自己人情,兩三百萬還是要賠的,沒想到江漓一高興只要一百萬,實在是意料之外。
“一百萬?”景玉一下子也懵了。
她與付總對視一眼,立即舉起酒杯,恭恭敬敬站起來:“謝謝漓姐。”
江漓腦袋在宋純懷裡蹭了蹭,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