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昂拍了一拍宋純的肩膀:“三年前,非洲採風,你從豹子嘴裡搶回來的胳膊,是我的。”
宋純一拍腦門,簡直不可思議:“是您?”
蘇昂像大猩猩一樣興沖沖捶打著自己的胸脯:“怎麼不是我?就是我,我當時都快疼暈了,但還是記住了你的樣子,你不記得我很正常,我戴著面罩嘛!”
江漓看看宋純又看看一臉興奮的蘇昂:“到底怎麼回事啊?”
宋純剛張了個口,蘇昂先生就接了過去:
“三年前我去非洲採風,想拍非洲豹。在沙漠裡蹲了一整天,後來拍是拍攝到了,不過手臂差點被非洲豹給吞了,正好幾個年輕人路過,將我救了下來,等我在醫院裡醒來,發現救我的人早就不見了。”
“真是慚愧,摔壞了您的鏡頭。”宋純笑了笑。
“哎,一個鏡頭值幾個錢?”蘇昂先生拉宋純熱情寒暄。
兩人都很高興又聊了一會兒,蘇昂突然指著江漓問宋純:“這丫頭伶俐得很,是你是什麼人?”
宋純還沒開口。
江漓便搶先一步:“我是他經紀人。”
“經紀人?”蘇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用指尖點著宋純,“哈哈,那你可要小心了,這丫頭鬼精靈得很。”
宋純沒想到江漓會將他的軍,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漓卻在蘇昂看不到的地方朝宋純狠狠翻了個白眼。
宋純神色自若。
兩人的小動作被蘇昂看在眼裡,他只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江漓:“蘇老,您沒騙我吧?就他那身板能從豹子嘴裡將您的手臂救下來?”
“哎呀,你可別小看他。”蘇昂來勁了,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當時的情景。
他被那非洲豹死死咬著胳膊。
因為太過疼痛,感官都陷入模糊。
但那一刻,非洲豹嘴裡的血腥味依然一個勁的往他鼻腔裡鑽。
就在他力竭想要放棄的時候,死死按著他的非洲豹突然一聲嗚咽。
非洲豹的動脈血管被匕首扎破,鮮血噴得宋純滿頭滿臉。
宋純死死按住豹頭,匕首一次次深深沒入。
非洲豹終於不再動彈。
誰知,非洲豹狡詐驍勇且睚眥必報。
即使重傷,力量依舊不容小覷。
血液流盡需要一定的時間,它只是炸死誘敵。
宋純也力竭蹲在地上休息。
非洲豹就猛地將宋純撲倒在地,朝著宋純的脖頸咬了下去。
宋純慌忙找東西格擋,蘇昂的鏡頭瞬間遭了殃。
黃沙漫天,宋純單槍匹馬和非洲豹搏鬥,蘇昂的視線逐漸模糊,但他依然記住了宋純那張鮮血淋漓又清俊堅毅的面容。
江漓聽的毛骨悚然,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是多麼的驚心動魄。
宋純始終靜靜的聽著,江漓實在難以想象斯文貴氣的他,在荒無人煙的沙漠,和一頭孤獨又兇悍的非洲豹搏鬥的場景。
江漓突然又想起那天在KTV門口,宋純摟著張小暖,單手對付黃毛那一群烏合之眾。
簡直颯帥不可方物。
江漓看宋純的目光不覺又亮了好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