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純漫不經心開口：“不是他送的。”
宋煌目光一頓：“是誰？”
宋陽也朝宋純投去好奇的目光。
宋純打了大大的哈欠，慢吞吞往樓梯口走去：“江漓送的。”
“江漓是誰？”
宋煌和宋陽對視一眼。
宋純加快了上樓的腳步。
三秒鐘後，身後傳來宋煌驚天動地地咆哮：
“你個小畜生，我宋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我說你一天到晚不著家還過得有滋有味，原來是吃女人軟飯去了？我宋煌怎麼生了你這麼沒用的軟骨頭……”
宋煌再也顧不得紳士風度，脫了鞋就朝宋純的後背砸去：“小畜生，你給老子站住……”
他動作雖然快，但到底上了年紀，況且又有宋陽攔著，宋純一股腦跑進了房間。
宋煌捂著胸口呼呼喘氣。
宋陽忙端了水遞上去：“父親您消消氣，您消消氣。”
宋煌一下推開宋陽：“消氣？你叫我怎麼消氣？老子消遣了一輩子女人，你們一個當和尚看不上女人，一個吃女人軟飯，我……我……”
宋煌臉都氣白了。
宋陽不敢忤逆：“父親，都是我錯，您小心身體。”
宋煌捂著胸膛：“你去，停了他的信用卡，斷了他的經濟來源，看他怎麼囂張……”
宋陽兩手一攤：“父親，他上大一那會兒就斷了。”
宋煌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這麼說，這麼小畜生那時候就開始吃軟飯了？”
“也……也不一定……”宋陽語氣極不肯定。
宋煌頓時覺得氣血翻湧：“給錢，明天就去賬上支，他要多少給多少……”
“沒用，”宋陽虛弱地搖頭，“人不要……”
“小畜生吃軟飯還上癮了？”宋煌看著宋陽飄忽不定的眼神，白眼一翻撅了過去。
***
相比於宋純，江漓這個年夜飯吃得要平靜許多。
江漓那瞎眼的爹——江西洋，帶著花蝴蝶小媽，大包小包要來跟田教授團年。
田教授連門都沒開。
江西洋只好悻悻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