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件就像往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一圈圈波紋在方家生的內心揮之不去。
他每天寢食難安,一直想著那天閣樓上的發現。
妻子到底有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方家生從外面回來,發現院子門沒有關,透過門縫,他看到妻子在哄兒子睡覺。
她抱著兒子一邊搖晃著一邊似在喃喃自語:“平兒,媽媽做女人很辛苦,做厭煩了,把你的身體借給媽媽,行不?”
方家生的腦袋“嗡”地一下子就炸開了。
他聯想到小櫃子裡瘮人的物件和那篇日記上說的內容,隱隱地明白了什麼。
他不敢跟這個所謂的妻子硬碰硬,便悄悄做起了準備。
三天後,他趁著毛奐娣出門買東西的當兒,帶著三歲的孩子和行李偷偷離開了那個小縣城。
方家生說到這兒,臉色已經被一團灰色籠罩。
“想不到啊,躲藏了半輩子,老了老了,終究還是躲不開!這一次,那老鬼又要害我孫子!”
老頭眼睛裡的恐懼變成了憤怒。
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聽完父親說的這些,方平早已經傻了。
除了呼吸,一動都不動。
秦安安點了點頭說:“施移魂之術,要選擇五歲之前的小兒。因為這時的孩子神魂本就不安穩,很容易離體。所以她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
頓了頓她又說:“赤陽針是至陽之物,插進孩子天靈穴,是為了用極盛的陽氣逼得孩子魂魄難安。”
“下針之後要等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施術移魂。我想問一下,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方家生見兒子傻住了,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想啥呢?說話啊!問你毛渙娣啥時候來的!”
方平趕緊搓了搓臉,想了想說:“好像一個多月了。”
秦安安:“有沒有具體日子?”
方平站起來:“大師你等等啊,我進去問問他媽媽!”
片刻之後,方平走出來說:“是上上個月我調休那天。那應該有四十天了。”
秦安安點點頭。
“她過幾天一定還會來。你們這些天一定把孩子看好,一刻也別離開人。毛奐娣只要一出現,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十五分鐘之內一定趕到。”
方平明顯是被整件事嚇得不輕,提議道:“大師,要是我們出去躲一躲呢?”
方家生一擺手:“你還不明白嗎?躲有用嗎?我帶著你們躲了多少年,不還是被她找到了?”
秦安安點頭:“對,她現在上了年紀,急於尋找新的身體,所以不管你們躲到哪兒去,她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