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三十五六歲、臉上有一道長長貫通疤的男人叼著根菸,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句:“誰找我?”
他身形十分健碩,儘管臉被灰白色的煙霧遮著,還是能一眼看出是一副臉譜化的壞人相。
“還錢來的?報名字。”刀疤臉並不抬頭,微微眯著一雙小眼睛緊緊盯著手裡的麻將牌,叼著煙的嘴唇動了動。
“柳乾月。”秦子坤盯著眼前的男人,冷冷地說了三個字。
刀疤起先沒什麼反應,沉了幾秒鐘之後,他忽然抬起頭來。
“柳乾月?”他皺起了兩道亂糟糟的眉毛。
放下了手裡牌,目光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秦子坤。
“那丫頭能有錢還我?誒,你又是誰?”
“我是秦子坤,柳乾月的朋友。”
刀疤一聽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雖然每天客戶那麼多,但是對於柳乾月,他印象還是很深的。
那天,那丫頭進來的時候,他便眼前一亮。
清純漂亮,曲線玲瓏,素面朝天也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雖然窮但是還有自己的小倔脾氣,就像一匹難以馴服的小野馬。
夠勁。
刀疤清楚,這樣的女孩現在市場上是稀缺貨,如果能搞到手,一定能給他賺不少錢。
所以他很痛快地把錢借給了她,只等著她無力償還的時候,便把她一口吞下,榨乾她的價值。
前兩天他派出去拿人的幾個弟兄鼻青臉腫地回來稟報說,有個自稱坤爺的毛頭小子把人給劫走了。
幾個人把對方的囂氣焰張添油加醋地彙報給刀疤,他當即怒了。
還從來沒有人敢從他刀疤哥手裡搶人。
刀疤立刻派人去訪,這個坤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下頭的人回來報告說,是個叫秦子坤的小子,主要罩崇光大學。市中心有家搏擊俱樂部也是他的,在道上是有一號的。
一聽說是學生,刀疤頓時嗤之以鼻。
“一個書呆子小崽子,也想跟我鬥!”
那天被打的一個小弟趕緊說:“老大,你可別小看他,那小子還真不一般,拳腳硬得很!”
“是啊,老大,我們四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另一個也跟著說。
“那特麼是你們太廢物!”刀疤罵了一句。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給他的好大哥撥了個電話,說自己弟兄被人打了,放貸的小妞也被搶走了,要大哥幫他去砍人。
刀疤的大哥說好了今天過來找他,談談具體情況。
沒想到大哥還沒過來,冤家對頭倒先到了。
刀疤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眼前站著的男人。
二十出頭,高大俊挺,一頭時髦灰髮的小帥哥。
就是他沒錯,跟小弟們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很好,這樣倒是省事了,今天就給他來個關門打狗。
刀疤站起來,走到秦子坤身旁,圍著他轉了一圈,說:“那天打了我小弟搶了我人的小子,就是你?”
秦子坤冷哼了一聲,點頭說:“沒錯,就是你坤爺!”
他說著,把墨鏡摘了下來。
“我今天來,不僅是來把柳乾月的賬清了,還要通知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