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篝火旁。
兩位青年席地而坐,中間擺放烤肉美酒。
“劉兄,別板著臉啊,開心點,擁抱世界,想象整個世界都是你的。”
趙二佰拿著雞腿撕上一口,雙臂平伸,半眯雙眼,面帶微笑,一副夢想實現的享受模樣。
“如果我們一直提醒自己要開心,那證明我們其實並不開心。”
劉緣抿了口酒,話語如冷水般潑向趙二佰。
“那你笑一個,這兩天都沒見你笑過,天上的太陽都被你影響了,明明晴天,卻總有種陰沉沉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壓抑。”趙二佰坐下,把酒倒滿。
“現在是晚上,只有月亮。還有,我喜歡雨天。”劉緣同樣把酒倒滿。
兩天前,劉緣與趙二佰第一次見面,本欲獨行的劉緣被他追上,死皮賴臉的要同行,劉緣甩不掉,於是就有了今天的一幕。
靈翠宮去不成了,改路去青明仙宗也沒什麼,只要有正法和資源,哪裡都一樣。
就是遇到這無妄之災,又被女子所算計,不管目的如何,劉緣心裡很不舒服。
他一路走來,處處被算計。
從野豬妖王開始,到蟲身老者的咒術,胡氏百寶閣的掌櫃,白鴿……
想到這裡,劉緣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掏出一個小本寫寫畫畫。
“你這本上寫的的什麼?”趙二佰好奇的問道,起身欲過來觀看。
劉緣連忙收起小本,小心翼翼的放入最珍貴的儲物袋中,這回,可不能再弄丟了。
瞄了眼面帶遺憾之色的趙二佰,劉緣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趙二佰追上他後,第一句話就是:“劉道友,這裡不是青明山嗎?”
檢視了趙二佰的地圖,聽說他是從東定州對面過來的,劉緣無奈得直撓頭髮。
趙二佰拿的是一張從翠山郡,流傳出去的兩山地圖,地圖陳舊泛黃,想來年頭已久,沒有其他參照物,估計很少出門,也沒和別人打聽一下情況。
很明顯,趙二佰本來就是要去青明仙宗的,陰差陽錯,走反了。
想到青明仙宗,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一個雨夜,山神廟中的情景。
一手可拘山水河神的拘神術,御劍飛行,化紙為人之法,比起靈翠宮,想來也差不到哪去。
見趙二佰悶聲吃著烤肉,劉緣笑了笑,問道:“你既然是奔著青明仙宗去的,應該對其很瞭解,與我講講吧。”
劉緣舉起酒杯,趙二佰與之對碰,兩人一飲而盡。
“我有位精通卜卦的老師,臨終前給我算出,青明仙宗有我的機緣。我來時打聽過……”
……
一個月後,劉緣兩人在一顆枯樹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