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
不等蘇靜言回答,小寧平的聲音從門外而來,「您有沒有把御醫給帶來,姐姐她受了好重的傷,半個月都未能出門了。」
蘇靜言見到許久不見的小女兒,起身抱住了飛奔而來的平平道:「你姐姐沒有受傷。」
蕭寧樂怒視著小寧平道:「娘,是不是平平告訴你何宇是她姐夫一事的?」
小寧平連搖手道:「沒有,平平沒有對爹孃說過姐夫的事情。」
蘇靜言勸著蕭寧樂道:「你也別怪平平,她年幼藏不住事,也不是故意說的。」
蕭寧樂心疼跪在地上的何宇,求情道:「孃親,您就讓何宇起來吧,此回我小產是我自個兒逞能,何宇也勸我過多休息,身份有別他也管不住我,此事怨不得他的,他也已是很難受了。」
雖然何宇沒有表現出來,可是蕭寧樂這幾夜裡噩夢驚醒之事,每次何宇都會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以示安慰,讓她不被噩夢所擾。
可見這些時日以來,何宇也未曾好好休息過。
年年都如此求情了,蘇靜言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何宇道:「起來吧。」
何宇淺鬆一口氣,起身道:「娘娘教訓得是,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年年與我們的孩子的,不會再讓年年有失子之痛。」
蘇靜言冷呵一聲,「你們如今無名無分,還想要有孩子呢?年年貴為皇太女殿下,豈能未婚先孕?」
何宇淺聲道:「娘娘,是皇太女殿下不願給我一個名分……」
蘇靜言讓著蘇玥何宇將小寧平帶下去,房中獨留下了她與蕭寧樂兩人。
蘇靜言看著跟前的女兒甚是心疼,卻也不想她越走越錯,「年年,古來都是談婚論嫁再生子的,孃親雖許你養面首,可那也得有名有份,你斷然不能做出無名無分有孕之事來。」
蕭寧樂低頭道:「娘,女兒很喜歡何宇。」
蘇靜言又嘆了一口氣,「看你方才這麼維護他的模樣,孃親哪裡能看不出來你很喜歡他呢?連他多跪一會兒你都捨不得了,既如此,你們也該先成親再有孩兒才是。」
洛陽城之中一些世家貴女家族大,孃家底氣足,是有不少未婚先孕的,可蘇靜言素來是覺得不妥的。
生育孩子總歸是女子吃虧的,若是婚事不成,到頭來可憐的還是無名無分出生的孩子。
蕭寧樂抿了抿唇,「孃親,女兒喜歡何宇所以不能與何宇成親,女兒是皇太女殿下,女兒的夫婿註定了是不能進朝堂為官的,可何宇他有為官作宰之能力,是以女兒不想他被困於後宮之中。」
「更有,何寶凝已與弟弟有婚約,何家就何宇這根獨苗了,他若是與女兒成親了,何家豈不就是斷了後嗎?」
蘇靜言聽到蕭寧樂的顧慮,笑了笑道:「傻年年,你是皇太女殿下顧忌這麼多做什麼?何家就算是沒了姓氏傳承,何永道又敢說什麼?他的孫兒日後可是未來的太孫,他還爭什麼姓氏?」….
蕭寧樂道:「何永道他可看重兒孫姓氏的傳承了。」
蘇靜言輕拍著蕭寧樂的手道:「何永道交給孃親去勸說,至於你怕何宇入朝為官,大可不必有此顧慮。
從你爹親政以來,就有不少人說會清算蘇家,蘇家也並非沒有為此做過準備,可我們蘇家對陛下朝廷忠心耿耿,問心無愧,何必怕外人說蘇家把陛下當傀儡呢?
你也是一樣的,年年,若何宇真的忠心有為官作宰之能,大可讓他入朝為官,他若是敢有反心,蘇家與皇室宗親也不是吃素的。」
蕭寧樂看著蘇靜言道:「可是朝臣……」
蘇靜言摸摸蕭寧樂的腦袋道:「任憑朝臣去說去,他們也頂多寫寫奏章罷了,八年前顧
瑀之事就讓爹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