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道怒視著何宇道:“你招惹哪個女子不好,偏偏招惹皇太女殿下?
你可知為父對你承載了多大的期望,自從那個算命先生說你日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我費心費力為你安排。
特意給你找遍全大棠的名師,你倒是好,連著何家日後的孫輩都要改為蕭姓了!”
何宇輕笑著道:“改為蕭姓這不是我們何家的榮耀嗎?若是憑孩兒再有能力,也不能讓子孫後代繼承大統,咱們何家血脈日後能繼承皇位,這不是祖墳冒青煙的大喜事嗎?”
“祖墳冒青煙那也是祖宗被你給氣得冒煙!姓都改了,還大喜事呢!”何永道氣得頭髮都要白了。
可他又能有什麼法子呢?他縱使是抗旨不尊,想必他這個好大兒頭一個不願。
何宇道:“那您與孃親再努努力,再給我生個弟弟妹妹不就得了。”
何永道氣得真想拿藤條打何宇,“你娘都四十多了!我都五十了,還生孩子豈不是被人笑話老蚌生珠?”
何宇:“那又如何,皇后娘娘的爹孃生她的時候,年紀也比沒有比你們小几歲,蕭榛一個勁兒地在我跟前他有妹妹,早就讓你們給我生個弟弟妹妹,你們又不願。”
何永道氣得直手抖,“你還怪起我們來了?”
錢蘭在一旁道:“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吧,事已至此,高高興興辦喜事不好嗎?可惜了原本該是三喜臨門的。”
何宇聽到錢蘭這般說,淺低下了頭。
何永道等著何宇道:“嘴巴倒是厲害,卻是如此無能,連自個兒的女人和孩子都護不住!”
何宇這次倒是沒有牙尖嘴利地反駁了,慚愧地低下了頭。
何永道也知曉此事最為傷心的就是皇太女與何宇了,倒也沒有再責怪下去,“你先起來吧,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日後你也要好好對待皇太女殿下。”
何宇應下道:“嗯。”
何永道又說著:“如今你們婚期未定,你也有將心思放在讀書之上,顧先生來家中尋過你許多次了,你等會且去顧先生家中好好賠禮,這兩月以來落下的功課,也得早日補上。”
何宇拱手道:“是。”
何宇先回了自個兒房中,見著蕭寧樂在書案上看著他隨筆寫的文章道:“我要去一趟師父家中,你留在此處等我回來,可好?”
蕭寧樂道:“我與你一起去。”
何宇著實是不想讓蕭寧樂見到顧瑀的,只是他也不想表露出自個兒很小氣的模樣,內心甚是不情願,表面卻道:“好。”
蕭寧樂看著何宇的神情,輕笑了一聲道:“顧瑀是我自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兄長,也是你的恩師,我們既然要成親了,總不能讓顧瑀最後一個知曉我們的婚訊吧。”
何宇聽著蕭寧樂此言,眉眼含笑道:“那我們快去告訴師父你我的喜訊。”
顧家小院內。
顧瑀正與蕭霖下著棋,蕭霖見顧瑀心不在焉的模樣道:“怎麼還惦記著你那小徒弟呢?你那小徒弟這次隨著年年在鄞州歷練,不比在學院裡讀書強的多?”
顧瑀道:“我沒有多少時日,總是想看著他考上功名平步青雲的,他若有能耐,也能顧著萌萌一些。”
蕭霖嘆氣道:“還有三年的功夫呢,你何不好好享受一番,至於萌萌,還有我在呢,萌萌乃是我乾女兒,我自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顧瑀道:“我最大的遺憾便是未能入朝堂為官,是以最想看到的也是我的徒兒頭戴烏紗,身著紅袍。”
“主子,皇太女殿下與遠揚少爺來了。”
顧瑀起身到了門口相迎,方走到門口,就見到了何宇與蕭寧樂十指相扣地站在一起。
一瞬間,顧瑀還以為自個兒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