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宮中。
蘇靜言見著蕭翊從胡家回來就心事重重的,便道:“祁越與蕭翡接連有喜,你怎得還不開心呢?”
蕭翊伸手摸了摸蘇靜言的小腹道:“自從你我決定生二胎以來,都快兩年了,那時一舉就得了年年,為何你這肚子都沒有動靜呢?”
蘇靜言淺笑著道:“當初不想要的也是你,如今著急的倒也是你。”
蕭翊道:“朕也並不是著急,再生個出來你還得多費心神,朕就是怕你的身子是不是被避子藥給害了?都怪朕先前不知避子藥之害。”
蘇靜言道:“你放心便是,御醫隔三差五請平安脈,我的脈象好著呢,這孩子也是講求緣分的,許是緣分還未到吧!”
蕭翊還不放心特意找來了幾個御醫給蘇靜言診脈,確信蘇靜言身體健康才放下心來,也不為子嗣鎖著急了。
入秋時,漠北那邊發生了一事,老漠北王去世,新漠北王為了鎮住漠北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與部落族長,以新羅國沒有派使臣祝賀,竟然給新羅國下了戰書。
新羅國的王得此事之後全然懵了,他們並不與漠北接壤,漠北要攻打新羅必須要經過大棠境內,新羅國認大棠為天朝,自是不將漠北放在眼中。
卻不料漠北國王將境內新羅人全數殺害。
新羅在外的多是來大棠為婢的女子,這些新羅國的婢女雖不能為朝臣王公的正妻妾侍。
但是商販可不講究這些,新羅女子照顧人甚是貼心,還能管理後宅院落之事,是以很多大棠商戶也不顧朝廷明令禁止,娶新羅婢為妾,帶著新羅婢一起經商,也能求個路上妥帖。
這一次漠北將經過他們境內的新羅人盡數殺害,也傷了不少大棠的商戶,更有些新羅婢所生之子已是大棠子民,漠北國連這些孩子都沒有放過。
若是想要救下這些新羅人與孩子,就問著大棠商戶要大量的銀兩,大棠商戶們苦不堪言,可自個兒的女人與孩子也都不能不管了,只能傾家蕩產地去救。
新羅國王也寫了好些封信過來求助大棠。
宣政殿之中,眾人便都商議著此事。
蘇靜言在蕭翊身邊說道:“這漠北沒有朝著我們大棠宣戰,卻是找新羅宣戰,就是知曉我們大棠先祖有令,不得主動征戰,但若是我們對此坐視不理,也倒是成了四海的笑話。”
蕭翊點頭道:“朕也覺得該助新羅與我大棠商戶血債血償,只是漠北素來兵力強盛,這一次若是作戰,怕是得做長遠之打算。”
蘇靜言道:“漠北新王登基,內部正亂,他也必定要拿邊境托住漠北那些不願意服他的部落,我們的商戶好多次都被漠北所欺辱,漠北以西之十二部若是我們能拿下,於子孫後代乃是千秋之業。”
蘇錚卻是道:“娘娘,您可知這麼做得要損害多少兵力?”
蘇靜言道:“漠北這一次不就是朝著我們大棠來的嗎?若是一味忍讓我天朝威嚴何存?”
蕭翊看了一眼蘇靜言,輕輕一笑道:“朕覺得阿言所說甚是。”
蘇錚無奈道:“陛下,我們可以派兵讓北漠給個交代,但若是想要打下北漠十二部……這……”
蕭翊道:“正如阿言所說北漠先招惹在先,奪下北漠十二部,也是為了日後大棠江山穩固所慮。”
征戰漠北,朝中眾說紛紜,素來不和的胡太傅與宣國公這一次都勸陛下不能以十二部為目標,但朝廷已然徵兵。
為此,到了年節時,蘇靜言回蘇府根本就沒有得宣老國公一個好臉色。
蘇靜言倒是無所謂,她回蘇家也並非只是看爹爹的,還有她的侄孫們。
何連翹所生的侄孫女是蘇家難得的女兒,只是收穫了全家的寵愛,才不過兩歲多些,已甚是可愛了。
雲露也是剛生了一個兒子,謝依依正是開心得不得了之時,何連翹又是懷上了。
蘇家家大業大,孩兒越多越是好事,就連因征戰北漠一事惱怒的宣國公聽聞又要得曾孫,也是和顏悅色了不少。
元宵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