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言將年年給了奶孃,扶著蘇夫人回了海棠宮道:“娘,看您的臉色好似不好。”
蘇夫人見著蘇靜言便擔憂道:“外邊都已傳遍了,說陛下要立雲露姑娘為妃了?昨夜裡……”
蘇靜言道:“娘,外邊亂說的您可別信,雲露她進宮是有原因的,她祖父母容不下她,才進宮暫住兩日。”
蘇夫人道:“那怎麼湛兒去找陛下,被陛下關進了天牢裡了?我剛去天牢之中探望,湛兒可是狼狽了。。”
蘇靜言拍了拍蘇夫人的手道:“今日湛兒的確是過分了些,不經通傳想要進宣政殿,陛下也就想要給他一個教訓,我已經求過情了,也就關一日而已。”
蘇夫人道:“原是如此,那是該給他教訓,關一日遠遠不夠,你大哥家這幾個孩子怎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流兒他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和何連翹在一起了的,這湛兒膽子又如此之大,唉,本還想指望著他們以後可以幫襯你一番的,如今看來不拖累你也謝天謝地了。”
蘇靜言勸著蘇夫人道:“陛下其實很看中湛兒的,陛下想要給蘇湛一個高位,想要他擔任起北山禁軍重任,只是湛兒的性子還需磋磨而已,他年紀還小。
爹爹與大哥都正值壯年,湛兒還有好些功夫可以慢慢成長呢!”
蘇夫人道:“你無事就好,這樣娘也就放心了,娘先回府了。”
蘇靜言摟著蘇夫人的手臂道:“不,您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多陪女兒一會兒。”
蘇夫人摸摸蘇靜言的腦袋道:“都當孃的人了,還這麼黏著孃親呢?年年黏著你就是和你學的。”
蘇靜言將腦袋靠在蘇夫人的肩膀上道:“不管女兒多大了,在孃親跟前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蘇夫人道:“阿言,若是在宮中真有了委屈,可千萬別瞞著孃親。”
蕭翊從門外進來,聽到此話連道:“岳母您放心,朕絕對不會讓阿言在宮中受半點委屈的。”
蘇夫人見到蕭翊想要起身行禮,卻被蕭翊攔住了,“岳母快別行禮了,您可是為了蘇湛入獄一事來的?”
蘇夫人連道:“蘇湛不敬陛下入獄乃是活該,陛下應該多關他兩日的。”
蕭翊道:“關他一日給他一個教訓也夠了,岳母可用過午膳了?一起用膳吧?”
蘇夫人道:“我近兩日茹素,就不在宮中用膳了,你們大哥嫂子還擔憂著湛兒呢,我回去與他們兩人說說緣由。”
蘇靜言道:“娘,我送您回去。”
蘇夫人道:“不必了,你與陛下也該用午膳了,娘先走了。”
蘇靜言在門口目送著孃親的離去,嘆了一口氣道:“孃親的頭髮越發地白了,我前幾日看爹爹的頭髮也白了。”
蕭翊想要安慰蘇靜言,卻不知如何安慰起,“若是我娘也能有頭髮白的一日就好了。”
蘇靜言看著跟前的蕭翊,撲入了他的懷中,她上前能擔憂爹孃老去。
可蕭翊這個小可憐自小就沒了孃親,又與先皇極為不親,先皇死去時他也才十一歲,他都不能明白至親老去時,為子女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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