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嬸氣得不行,在屋裡擦著灶臺,把手上的抹布一扔,跑了出去。
“二叔公,你這是說啥呢?大家開店掙錢都是各憑本事,再說我們開店在前,你們在後,你們怎麼好意思罵我們搶生意?”
二叔公沒答話,二叔婆嚷上了。
“誰跟你說了?跟你說得著嗎?你現在都成那丫頭的狗腿子了,奴才都沒你那麼忠心的。”
二叔婆沒在喬妙那裡打上工,胡嬸去了,心裡嫉妒著呢。
胡嬸當然忠心咯,開了年,喬妙又給她漲了五塊錢工資。
還不算,過年的時候聽說胡嬸的兒子處了物件,喬妙還特地從哥哥店裡拿了兩件高檔成衣給她兒子物件。
可把女方高興得不行,直說胡嬸大方,那衣服城裡人都捨不得買。
就這麼才把婚事定下來了。
喬妙看著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卻格外平靜,不氣不惱。
經歷了那麼多事,她早就練就了一顆鐵心鐵肺,刀槍不入。
她倚在門邊,語調依然是那麼從容平緩。
“二叔公,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聽說你們這個飯店是村裡集資開的?
你知道你們這叫什麼嗎?這叫非法集資。
也就是看著咱們都是同一個村兒的份兒上,我沒去告發你們。
否則,只要我往街道上一上報,別說你們這店要關門大吉了,就連你,也得進去吃兩年牢飯。”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改革才多少年?
前幾年開店都是大罪,他們現在竟然敢非法集資了,還能有好果子吃?
二叔公再不敢作聲了。
那早點鋪沒開幾個月就倒閉了,硬生生虧了進去。
這下,窮的人更窮了,連二叔公在村裡的威望都沒有了。
天氣開始慢慢轉暖,喬安傑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
馮玲玲上學期吃了虧,這次可不敢荒廢了,每天都泡在學習裡頭。
她學霸的天分還是在的,很快就追上了上來,成了全班第二名,還差兩分就要趕上喬安傑了。
在這期間,馮玲玲還帶著喬安少回家見了一次家長。
喬安少第一次去見女朋友家長,心裡還有些緊張。
對方可是廠裡的大領導,只怕是看不上他這個農村來的窮小子,特地去買了好多水果和營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