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國京城,敬侯府。
敬侯坐在桌案前,仔細的讀著邊境來的信件,不禁皺了眉頭。
而他的旁邊,近臣宋清也在一旁坐定,他是敬侯叫過來商議正事的。
敬侯將信從頭到尾讀完之後,面無表情的將信又遞給了宋清。
“你看一看吧,是我那個遠房親戚來的信,他在邊境當總兵,信上說是中毒了,需要解藥。”
宋清看完後思索了片刻,說道,“邊境那邊情況複雜,而且的確是毒藥蔓延。”
“不錯,那裡的情況我也知道不少,條件太差,這治病水平又跟不上,所以有很多平民都會因為中毒或者得了不治之症而喪命,甚至每年都有傳染性的病爆發,可怕的緊。”
說著,敬侯露出了嫌棄之色。
那個地方他之前去過一次,只去了一次,他就不願意再去了,甚至他也不願再多待兩天,立刻就離開了那裡。
用他的話來說,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近兩年朝廷在邊境上用的精力也多了,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改善,可是到底也比不上京城。
宋清放下信之後,端坐神情嚴肅的看著敬侯,“侯爺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辦?”
敬侯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這件事情必須要辦,而且必須要派人過去,邊境的情況複雜,一旦邊境有什麼情況,甚至都會連累到京城。”
他們雲寒國地方本來就不是很大,邊境離京城中間也就隔著兩座城池,因此,雲寒國的各個城池之間緊密相連,密不可分。
宋清也明白敬侯的顧慮,“可是,那解藥還沒有被驗證為完全有用的解藥,恐怕這個時候送去不太妥當。”
敬侯皺了下眉頭,“抬春那丫頭帶來的解藥不是已經做過實驗了嗎?完全可以治病救人,你未免有些多慮了。”
“可是這才過了幾天,如果那藥只是能暫緩症狀,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麼抬春還是騙了咱們。”
宋清一直都不相信抬春,雖然他拿著自稱是在雲湓國研製出的劇毒解藥回來請功,可是這裡面有太多的疑點。
“敬侯,她還有很多情況都沒有交代清楚,而且有很多事情都非常怪,比如她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做出來,反而在這個節骨眼上研製出來了?還有……”
宋清本想繼續再說,卻及時的被敬侯給制止,“你不要再說了,你這些話都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人家不是都給你解釋過了嗎,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既然到國家做細做,咱們就要相信人家,否則咱們辛辛苦苦培養的那些密探,不就都心寒了嗎?”
敬侯板著一張臉,他對宋清的態度很不滿意。
“可是這種事情要慎重,您也說了,邊境非常重要。”
敬侯不以為然,“那你說還有誰更合適?抬春精通各種藥理,又是咱們朝國醫的女兒,邊境的情況那麼複雜,必須要一個有經驗的醫者過去,誰比抬春更合適?”
敬侯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送宋清給氣死了,不過他表面上倒沒有顯現出慍怒,畢竟,宋清也是為了國家著想,為了他著想。
宋青聽完之後也沉默了,敬侯說的沒錯,思來想去,也就抬春最合適了。
他思考了一會兒,最終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跪拜到了敬侯跟前,“屬下願意毛遂自薦,請求跟著抬春同去。”
既然沒有辦法,那麼多一個人也是好的。
“好吧,她一個女子去邊境也不是很安全,你陪在身邊,我也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