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黑衣人，楊言幾乎毫無保留，殺得很是盡興。
在短短的一會兒功夫裡，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收割了多少人命。
突然，面前的黑衣人彷彿收到了什麼訊息，非常默契的全部退後。
恰在此時，楊言的餘光看到天空中的一輪殘月出現了。
只不過這輪月亮，佈滿了血色。
這是一輪血月！
無數鮮血灑滿腳下的土地，周圍的空氣忽然變的凝滯。
耳邊的廝殺聲早已消失無蹤，眼前的景象也驀然一換。
一輪殘缺的血月高懸於楊言的頭頂，自血月往下的天空，全都被血色佔據。
楊言發現，自己赫然到了一處墓地之中。
一塊塊墓碑高聳，一株株光禿禿的樹木在身邊林立。
然而，楊言並沒有什麼異樣，只不過默然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罷了。
“呼……”
似乎有人在楊言耳邊吹著風。
“嗚……”
“嘩嘩……”
一陣陰風席捲而來，到了楊言身邊後速度又變得正常，只是緩緩吹過。
之後，光禿禿的樹上不知何時長滿了葉子，此時被陰風吹得嘩嘩作響。
好像是——亡靈的樂章。
來了。
楊言對眼前的一切好像感應不到一般，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唇齒微動。
一道籠罩於夜色中的模糊身影出現在楊言的正前方大概數百米的距離。
哪怕楊言的視力，也只能看到那隨風舞動的披風一角。
那道人影緩緩的朝楊言走來，不疾不徐。
走了沒多久，卻又忽然停下，慢慢的張開了嘴巴。
之所以在這麼黑的情況下還看得到，實在是因為那顆雪白的獠牙在夜幕下顯得如此的扎眼。
“哈哈哈！哈哈哈……”
森然恐怖的笑聲忽然在墳地之中響徹，被風吹動的樹木越發賣力地晃動起來。
就連天上的那輪殘月，都徹底露了出來。
完全露出來的血月看起來不像是月亮，反而像一個近在咫尺的巨大血球。
“這種雕蟲小技都拿出來了，這是黔驢技窮了嗎？”
一直沒有動靜的楊言忽然嗤笑道。
這話一出，彷彿惹惱了遠處的黑影。
吼！
伴隨著一聲類似野獸的嘶吼，身周樹木的樹葉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是多出了無數的人頭。
這其中居然有大部分是楊言剛剛所殺之人，他們死不瞑目的雙眼無不帶有無盡的怨氣，死死的鎖定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