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看得出來，李暮歌是已經油盡燈枯，走到人生的盡頭了。
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讓對方再多活一段時間。
這個是天道，是法則，任何人都必須遵守的規律，無法逃避。
李暮歌嘆息的說道：
“我這一輩子！見過不知道多少天才橫溢的傢伙。”
“小劍神左飛算一個，外面的那兩個小傢伙也能算兩個，韓生那個傢伙也勉強能算得上。”
“不過，這些人都無法與你媲美。你是我這一輩子見過最天才的傢伙！”
“而且，難得的是，你對華夏還抱著一顆赤誠的心。”
“所以，不管你有什麼事，哪怕你殺了李政他們，我們都替你兜了下來。”
李暮歌的確是快要不行了。
他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都還在不停的咳嗽。
而且，時不時的還有鮮血從他的嘴裡冒出來。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李暮歌深吸一口氣，稍微緩了緩，這才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楊言說道。
“你說。不過，如果是要把八部交給我之類的就不要提了。”
楊言皺了皺眉頭，然後打了個預防針。
“呵呵！放心吧，不會是要把八部交給你的。”
“就算我想，上面和你也都不會同意的。”
“八部已經找到很好的繼承人了，反正我是放心的。
“我想拜託你的是外面的兩個小傢伙。”
楊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們？”
他狐疑的看著李暮歌。
李暮歌艱難的笑了笑：
“呂劍就不用說了，天生混隱世的好材料。”
“想必你調教過一段時間以後就能幫上你的忙。”
“至於紙鳶，她同樣也是一個天才。”
“對於收集情報資料這一塊，我還沒有見過比她更加出色的。”
楊言揚了揚眉頭，疑惑的說道：
“你這個是什麼意思？既然他們兩個那麼出色，你還把他們交給我？”
“難道，留他們在八部就不行嗎？那裡接受鍛鍊的機會要更多點吧？”
李暮歌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一樣的。如果讓他們繼續待在八部的話，那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出息了。”